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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余煦听到了也只当没听到,说什么很多课已经结课了,这几周就是自由复习,没必要回学校。
后来Echo的周年周边开始线上宣发,官博发了他们淋雨拍摄的花絮,余煦自然也看到了,神情凝重地盯着那几秒视频反复看了很久,心情显然是很不好,眼眶都隐隐有些泛红,不知是气的,还是太心疼他。
倒是一如既往地没舍得对他说什么重话,也没追究他隐瞒不报,做晚饭时甚至还熬了排骨汤,算是准他见了点油水。
但那点儿没由来的心虚使然,余昧也不敢再对他过分周全的照顾有什么异议了。
大概是底子太差,他这场病拖了很久都没痊愈,烧退之后喉咙还是痛,该有的头疼咳嗽食欲不振也一样不落,有时还会毫无缘由地流眼泪,眼睑都蹭红了。
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归结为体质原因。
于是他只能每天待在房间里,睡醒了就是抱着被子看电影——余煦把客厅那台投影仪搬进了主卧,用白墙充当幕布,一拉上窗帘就是个小型的私人影院。
但电影看多了总有腻的时候,余煦怕他想东西头疼,不让他写歌,又不让猫进卧室,他平日里为数不多的娱乐项目就被砍了七七八八,生怕再这么下去要被养废,只能每天尝试着和余煦讨价还价,也算一种消遣。
说来奇怪,余煦平时明明很听他的话,偶尔有异议也不会明说,只会用那种软乎乎的、撒娇似的方式磨他就范,这时候却变得强硬起来,说什么都不让他沾工作,写歌免谈,练琴也不行。
“我已经好了,”余昧也有些无奈,“写歌而已,又不是什么劳神费力的事,你别那么紧张……”
余煦把复习资料都搬进了他房间里,坐在窗台上看书,闻言就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他床边坐了下来,语气还是温温柔柔的,像反过来哄他:“可你年前只有一首歌要写,还早嘛,再休息几天再写,好不好?”
余昧很想用“我以前生病睡一晚就能上台演出”之类的话反驳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出口,只是将语气放软些许,试图跟他摆事实讲道理:“但我今天已经睡了很久了,也没有别的事能做,写歌对我来说只是一种消遣,不是为了工作,写着玩而已,没事的……如果觉得累了我就回来休息,这样可以吗?”
余煦没说话,手还拦在他腰上,显然没打算放他走。
余昧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又道:“那这样,我不下床,就待在你能看见的地方,把吉他给我,我随便弹弹,写出来的旋律都送给你,怎么样?”
可怜他一个随随便便写点儿什么,版权都能百万起步的业界顶流,居然沦落到靠这个讨价还价,拿来诱惑粉丝——关阳要是听到这句话,大概能气得三天吃不下饭。
可惜余煦不吃这套,闻言只是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伸出手,指尖轻轻落在他眼睑附近。
有些痒——他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还没来得及问,就听见余煦轻声道:“妹妹,你的眼睛还是红的。”
那根手指慢慢下移,滑到他鼻尖:“这里也是红的。”
然后划过嘴唇,点在他喉结的位置:“还在咳嗽,说话也很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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