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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随口调戏小孩:“这张的证件照比较好看。”
这时候调戏人也没什么效果,余煦看着他不达眼底的笑意,只觉得更心疼了,没再纠结那些证件,走过来抱住他,轻声道:“别因为这种人去死,好不好?不值得……”
余昧毫无抵抗地任他抱着,闻言看了他一眼:“怎么突然说这个?”
余煦对上他的视线,又想起拉开衣柜时他哪个万念俱灰的空洞眼神,心口就一阵抽痛,摇了摇头,更用力地抱住他,答非所问:“但如果以后你走了,我会让他们偿命的——然后再去陪你。”
余煦平时在他面前总是温温柔柔的,很少说这种偏激的话,他也只当这是小孩一时冲动的气话,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想什么呢。”
然而余煦低头看着他,眼神居然很认真,又轻声补上一句:“所以你要看着我。”
他看着那双眼睛里澄净的坚定,怔了怔,才意识到这大概不是“气话”。
其实他难受归难受,反而没怎么想到寻死的事——放在以前也许会想,毕竟他当初活着也是为了报许观珏的恩,“恩人”一朝变成“元凶”,无疑是很摧毁人信念的。
然而这一次,大概因为潜意识里将自己的后半生同余煦挂了钩,他罕见地没有去想,寻死的念头偶尔浮起来一两次,也很快被他刻意按回了心底。
更多的是在想许观珏对他做过什么,他又该怎么“回报”对方。
许观珏私下玩得很花,哪怕不刻意去了解,他也多少知道一点,爆出来足够让对方身败名裂,可惜还没有证据,时机也不恰当。
但如果只是在许观珏算计队友的事情上下文章,最多换来一个Echo提前解散,又不足以让他彻底失势。
放在以前他可能会觉得这样也不错,至少能提前退休,也算理由充分换个善终,但现在不知为何,他更想让许观珏付出代价。
他沉默了一会,不想再和余煦聊这个话题,还是在心里摇了摇头,轻声道:“我饿了,不想喝粥,帮我煮一碗阳春面吧。”
余煦煮面的方法很家常,明明和他一样,也没怎么在正常的家庭里生活过,做起这些来却还是有种说不出的家常感。
煮面,切葱花,调底料,动作不紧不慢,也很娴熟——余昧站在一旁,看着他把那些看不出种类的调料一一放进碗里,眨了眨眼,意识到自己似乎还挺喜欢看他做饭的。
大概知道他现在不想说话,余煦也没说什么,只是认认真真地给他煮面,中途似乎察觉了什么,又过来牵他的手,没头没尾地轻声道:“我在。”
他看着那只手,就有个鬼使神差的念头晃过脑海——这只手大概很适合戴戒指,那种素净的银色戒圈,套在无名指上,会很好看。
情绪大起大落之后反而平静下来,他垂着眼,第一次剖开自己全部的情绪,直视那些被他藏起来的想法,然后默默地想,哦,我好像喜欢上他了。
这种喜欢可能很脆弱,没有根据,甚至可能只是信息素和荷尔蒙支配的结果,但我还是爱上他了。
事后回想起来,他依然觉得很无厘头——如果要确定一个他真正动心的节点,居然不是在床上,不是在那些或暧昧或温暖的肢体接触里,也不是因为年轻人孤注一掷的承诺、不厌其烦的安慰。
而是在这样一个再普通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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