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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师在他们公司待了很多年,也算跟他相熟,弄效果的时候一边随口跟他聊天,问他怎么突然想起来录歌了,好像也不是上面的安排。

面对着不知情的人,他反而能顺理成章地说谎:“嗯,结婚一百天了,想给我家那位送首歌当礼物。”

也不完全是说谎。

录音师听完揉了揉头上的毛线帽,笑得很慈祥:“怪不得感觉你今天录歌的感觉也不一样,好像特别高兴——要是平时录情歌也那么含情脉脉,许老师的饭碗都要归你啦。”

余昧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他不喜欢审视自己,对自己的认知似乎总是很模糊,向蝶说他的demo听了让人难过,粉丝说他那天返场唱得格外温柔,或是现在录音师说他今天和平时不一样,他其实都没什么实感。

听完也只能配合地笑了笑,说以后要是再录情歌,就照抄今天的状态好了。

“但你也有你的特色嘛,”录音师道,“对了,许老师在隔壁呢,也刚来,我这边还有一会儿,你要不要去那边坐坐?”

许观珏没和他商量,大概是回来录solo曲的,他也不打算去煞风景,闻言倒确实觉得房间里有些闷,也不再打扰录音师工作,说出去透透气。

路过隔壁录音室时他还是往里面看了一眼——确实开着,但许观珏似乎不在。

他不自觉地松了口气,朝这层楼尽头的天台走去。

第61章 耳朵

大概因为元旦刚过,他们公司里也没什么人,工作班底都跟着各自的艺人出去了,整幢楼空荡荡的,也很安静。

临近日落,天台上有些冷。余昧将外套裹紧些许,寻了个避风的角落,百无聊赖地看花坛里一朵突兀的小花。

粉紫色,叫不出名字,其实快凋谢了,大概是冬天前的最后一朵。

他看着看着,就想起前几天教余煦插花。

余煦似乎和插花这件事杠上了,第一次弄出来的效果不好,就每天都要“再试试”。

他确实很有悟性,学起来很快,没过几天,作品的完成度和第一天比已经有了天壤之别。

也渐渐形成了自己的风格,像是喜欢用颜色跳跃的花,整体布局是舒展圆润的,有种自然而然的“拙”,像心思纯净的小孩子会有的审美。

说是教,他其实也没教余煦什么,只是坐在一旁陪他,顺便帮他拼那件很复杂的乐高——弄完应该会是一副装饰画,很久之前就买了,但余煦要上学,每天空闲的时间只有那么几个小时,就一直搁置着,他休假有空,索性帮着拼一拼。

通常是晚饭后,他们有那么几个小时安静地独处,有时候也会放场电影,或是听一张Echo的专辑当背景音。

后来那幅乐高不知不觉拼好了,家里也多出十几只花瓶,放在每个抬头能看见的转角,很有生气。

他蹲下身,伸手碰了碰面前那朵恹恹的小紫花,觉得自己和它大概有几分共情——反正待在公司里会让人精神倦怠,回家就是充电。

可惜花这种东西不像小猫小狗,只要想养总有办法带回家,再怎么共情,他也无法阻止一朵花凋谢的命运。

又漫无目的地放空了一会儿,手机震了一下,录音师说弄的差不多了,问他要不要先回去听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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