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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促的吞咽声。
靠得太近,他能闻到余昧身上好闻的味道,是那瓶水生薄荷调的香水。
然而那层惯常的无机质的冷香里,似乎还掺着另一种味道,陌生又熟悉的,很淡,却甜得蛊人。
他抿了抿唇,鬼使神差地低下身去,贴近余昧的侧颈,验证了自己混乱的猜想。
——原来那天开门时闻到的玫瑰味道不是花,是他的信息素。
没来得及细想,身下的人大概是感觉到他的体温,皱着眉轻轻哼了一声,睁开了眼。
那双琥珀似的眼睛里映出他的影子,很近,像悬到面前的告罪书。
余煦一惊,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连忙退开,一边低着头道歉,小声解释说只是想让他躺下来,能睡得舒服些。
都是狡辩,他心知肚明的——然而余昧似乎并不太在意,听完也只是“嗯”了一声,抬手揉着鼻梁的穴位,声音有些哑:“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不到半个小时,”余煦站起身,“我去给你倒杯水。”
下一秒手腕却被人拉住了。
余昧的手是凉的,沁着一层反常的薄汗,只轻轻握了一下他的手腕,又很快松开了。
“我不渴,”他收回手,明知道自己现在说出的话都不清醒,却还是皱着眉,鬼使神差地说了出来,“别开灯,陪我坐一会。”
余煦一怔,弯下腰来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确定不是生病,才试探着问:“……是做噩梦了?”
余昧没有回答。
不算噩梦,只是有些冷——他梦见自己被困在雪地里,漫天都是呼啸的暴风雪,几乎寸步难行。
他倒进雪里,呼吸开始不畅,却在窒息前恍惚感知到了靠近的暖源。
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余煦贴近的脸,四下昏暗看不清表情,却能闻到那股淡淡的、温暖的牛奶味道。
余煦的信息素似乎和他很契合,他能敏锐地感知到,却不排斥,甚至隐隐觉得安心——像是来自基因深处的暗示。
信息素的主人却像没察觉似的,只是捧着他那只手,揉他发凉的手指,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妹妹,你是不是很容易做噩梦?”
他的睡眠质量确实不好,以前上节目时还当成玩笑谈论,说他接那么多工作就是因为睡不安稳,累过头了回家倒床就能睡,总好过睁眼到天亮。
话是真话,只是省略了一部分——累过头了容易做乱梦。
他摇了摇头,本能地不想提这些,像是被这个问题点清醒了,又缩回那层玻璃壳里,反而屈起手指,安抚似的挠了挠余煦的手心:“去帮我倒杯水吧。”
柔软的痒意一晃而过,像猫尾巴挠在心口。
第13章 补偿
第二天余昧难得睡到了自然醒,睁眼时已经记不清昨晚做了什么梦——睡着前他隐约有种要感冒的预感,还是起来吃了两颗药,拜副作用所赐一夜睡得昏沉,只是有些头疼。
所幸补了一觉,那种临近生病的倒错感已经褪去了。
余煦去学校了,餐桌上留了一张便利贴,告诉他冰箱里有饭菜,热一热就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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