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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道时他和许观珏就被绑在一起,两人团“Echo”,含义是“回响”。
或许因为彼此性格都不锋利,十几年来也算稳定,磕磕绊绊地红了半边天。
许观珏和他不同,家里经商,是个小少爷,自己想进娱乐圈,从一开始就是奔着万众瞩目去的,走的路线也和他截然相反,优质Alpha三好男友的人设,粉丝大多是男友粉女友粉。
早年他还太小,除了唱歌什么都不懂,又怕生,团内团外的很多事都是大他三岁的许观珏出面去周旋——如果没有许观珏,现在他大概早被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圈子拆食干净了。
于是他对许观珏多少有些“幼鹅效应”的意思,小时候把人当哥哥依赖,现在长大了没那么亲近,却也依然心存感激,算是圈里唯一能交心的朋友。
他知道对方在意名气,便也不做多余的事,安安心心完成公司给的任务,活得像个光鲜亮丽朝七晚十的社畜。
哪怕在别人看来他是主唱许观珏是伴奏,在台上他比许观珏亮眼得多,知名度也更广,他也从来没拿到过——甚至没去争取过——什么主动权。
用向蝶的话说,就是个圈钱用的漂亮傀儡。
他没意见,名气是Echo的,是公司的,是许观珏的,但至少工资是他自己的,十几年来攒了不少,等他走了和名下的房产一起留给余煦,足够小孩幸福完满地过完一生——就当是替他过的了。
刚开始他们几个人共用一个经纪人,叫关阳,是个唯钱是图的人,在他给自己取名叫余昧时也毫无异议,说是黑红也算红,寓意差到极点了反而有记忆点,就让那个洋娃娃似的漂亮小孩顶着这么个名字、被一把推进了鱼龙混杂的大染缸里。
后来火了一个经纪人不够用,关阳认定许观珏会营业又擅长卖人设,比他这个常年端着张死人脸的花瓶能挣钱,便又招了个看起来挺好控制的小姑娘给他当经纪人,就是向蝶。
只是没想到向蝶跟他混久了,也渐渐开始往冷脸社畜的方向歪,留了一头黑直的利落短发,衣服常年只穿黑白,近来还去练了散打,肱二头肌比他还明显,除了他谁的话都不听,一大生活乐趣是待机时阴阳怪气地呛关阳,明里暗里地替他出气。
他的童年一片阴霾,真心对他好的人一只手数得过来,也没法心安理得接受别人的好意,总想着加倍报偿,知道现在给向蝶多开工资她也不会收,便以对方的名义开了一个银行账户,定期往里面存钱,想等死后再留给她。
他长在最光鲜亮丽的圈子里,活在万众瞩目的舞台灯下,却条分缕析地想好了何时离开,数着日子算他在人间还要还多久的债。
——如果没有遇到余煦,他本该还剩一年零二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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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老师到了。”
A录音室的门关着,透过玻璃能看见里面戴了耳机的许观珏,似乎已经开始录了。
余昧点点头,同周围的工作人员打了一圈招呼,远远朝关阳点了头,便找了个角落坐下,打算再过一遍歌词。
“听说今天有个挺知名的老师要来,关阳那边对接的,具体没告诉我,就说晚上要一块儿吃个饭,”向蝶把平板递给他,又拿出两块巧克力,“垫一垫,我去买早餐。”
余昧只接了平板,打开一个名字叫“Z”文档,语气平常:“不用,我吃过了。”
“啊?”向蝶一脸难以置信,“你不是起床头一个小时吃不下东西么,吃什么了?”
“牛奶,煎蛋,肉酱意面。”余昧问什么答什么,想了想又补充道,“余煦做的。”
“一早吃那么油,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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