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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不是蒋彻。
如果是蒋彻,不可能不回应他的。但是这接二连三的动作,都像极了蒋彻,他们寥寥的几次肢体接触经历里,蒋彻每次吻他前,都会嵌住他的下巴,拇指指尖勾勒过涂眠下唇的唇线,温柔至极。
眼前人的手指并没在锁骨上停住,他顺着涂眠的领口一路往下,回到了涂眠的腰间。涂眠就要扬声叫人的时候,他听到了那人开口:
“我是坏人。”
是蒋彻的声音。
涂眠兴奋了一秒,为把自己揽在怀里的人是蒋彻而兴奋,但下一秒他就来气了:“滚呐。快给我解……”
涂眠的要求都还没说完,就被自诩坏人的人堵了嘴。
蒋彻确实做了一次坏人,他趁人之危,趁涂眠被蒙着眼,被绑着手,被吓坏了的危急时刻,他进攻了。他吻向涂眠那已经被吓得惨白的唇。那原本是温热的唇畔,变得冰凉,像凝了层秋霜,蒋彻都不敢伸舌,他只是吮着涂眠的唇,一下,又一下,像是被身边小猫梳毛的狗勾一样,将人揽在怀里,耐心颇好地舔舐着那渐渐回温的唇。
涂眠不知道自己手腕上的绳索是什么时候被蒋彻解开的,他只知道,在蒋彻一下一下的吮吻着他的时候,他脑子里紧绷着的那根弦似乎在缓缓地柔软下来,黑布下蒙着那双眼里也充满了酸涩,他的后背止不住的抖动。
恐惧之后的胆怯才后知后觉地爬上脊骨——
“彻哥!”涂眠被胆怯压出了细若蚊蚋的一声呼喊。
蒋彻和他相贴,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细微变化,能感受到有这么一只小猫在自己怀里发着抖,他轻轻地拍着涂眠的后背,低声在涂眠耳边给予了一剂安定:“不怕,宝贝儿。”
可是,怎么会不怕呢?
涂眠长了二十多岁,没遇到过这种事。
他是男的,根本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这样占便宜。
涂眠做不到。从这后知后觉的害怕填充满他的脑海的时候,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大口呼息起来,他四肢连着头皮都开始发麻,没了束缚的手,顺势环过蒋彻的脖颈,他像环抱住救命稻草一样,他的胸腔紧贴着蒋彻的胸腔,似乎要把自己急速蹦跳的心脏也传递过去,让蒋彻替他好好安抚。
“彻哥……”他像个告状的小孩,凭着自己的心,去追逐一个能替他做主,给予他庇护的地方,他去吻了蒋彻。
蒋彻的唇是热的,耳根子是热的,脸是热的,呼吸也是热的……这股热带气流从蒋彻的孤岛轰然而起,不明就里地一路东迁,烧到了迷失在海洋绝境的涂眠的眼里。因为升温变得滚烫的情绪把涂眠蕴藏在眼底的水汽烧得滚沸。
他的眼眶盛不下了。
眼泪就一滴一滴地往下砸。
他是真的怕了。
蒋彻微微拉开两人的唇,看着唇上牵连的银丝,和涂眠殷红有血色的唇瓣之后,好像刚才想罚他的那股子火气又一下子被浇灭了。
蒋彻抬手替涂眠抹掉从黑布里落下来的眼泪,小声地检讨了一句:“我来晚了,宝贝儿。”
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涂眠愣了一下。
他似乎只听到了“我来了”三个字。这就像他飘摇在黑暗无依的大海上,遇到了一个肯给他指路的灯塔一样。这种救命般的欣喜远超过了涂眠对兄弟情谊的认知,只是他不敢再细分下去。
“嗯,你还骗我。说你是坏人,占我便宜。”
“还怕吗?要摘眼罩吗?”蒋彻的手仍然贴着涂眠满是冷汗的后背上。
“怕,但是,不许摘!”涂眠说得小声,语气格外强烈。他跪立起来,环住蒋彻的脖颈,凭着自己想象的位置吻过去,第一下落在了蒋彻的下巴上,他索性学着蒋彻的动作,嵌住他的下巴,用自己的嘴巴往上探勘,费了几番波折,他才在黑暗里找到了那座唯一对他燃起火光的孤岛。
很怪,如果说蒋彻的话真的能让他短暂地脱离害怕,那蒋彻的吻就是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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