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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是狗。”
涂眠不假思索地开口,蒋彻的笑容在脸上凝固了。他对涂眠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表示疑惑。涂眠不准备给他解惑,拿着手机去拍了拍蒋彻手上的提示纸。结果他把纸还回去的时候,就看到蒋彻的眼珠子在眼眶里缓缓地动了动,一脸没憋好屁的模样。
“你干吗?”涂眠重新在桌上架了机位,然后把纸还到蒋彻手里,准备把手抽离。
蒋彻抓了他的手,指了指纸上最后一句,总结道:“它说是双人模式,选父子还是选情侣?”
“那还用选?”涂眠点了点“父子”那个词,刚想说下一句,他就被蒋彻一把揽了过去。
蒋彻的手架在他肩头,凑到他耳边,抢他的台词就算了,还用低沉的声音引诱他:“叫爸爸。”
涂眠这人,别的委屈能受,这委屈可不行。
涂眠:“谁给谁当爸爸还不一定呢!”
他直接咬着牙,拉过蒋彻搭在他肩头的手,从他的手臂下方钻出去,把蒋彻的手往回推,一个猛劲上来就要连手带人往桌上推。但蒋彻可是个练过的,身手给他当“保安”都不为过,翻身直接把他压在了桌案背后的墙上,蒋彻逼近的姿势迫使涂眠两脚分开站着,蒋彻的手抵在涂眠的头顶,一气呵成地威胁道:“叫不叫?”
涂眠向后退了半步,后背撞到墙上,本应该是一声闷响,但是传出来的是“咚”的一声空响。
这墙是空心的!
涂眠和蒋彻面面相觑,眼神交流了一个来回,蒋彻才将抵在他头顶的手拿回来,退了半步让开。涂眠确认似的在墙上敲了敲:“这墙应该就是个出口。”
蒋彻点了点头同意涂眠的说法,眼睛却看向了自己手边的照片。
“这照片上是一个小孩子欸!”
照片上的小孩子赤裸着,被束缚着坐在这面墙壁前。他的脸上挂着泪痕,目光向上看着,不知道在看什么。
“这应该就是父子线?”蒋彻扇了扇这张照片。
涂眠跟过去拿起这张照片翻看起来,就看到照片后面写着的四个大字“恐惧凝视”。涂眠看到这四个字眉头皱了皱:“你说会不会是说这个视角下的人,能看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这样看?”蒋彻按着涂眠的意思跟着凝视的视角走过去照着看,“那你坐过去,我看看呢?”
涂眠撇撇嘴,按捺下心里的不忿,照做了。他坐到了那个小孩儿在照片里的位置,在蒋彻的指导下挪动到和照片里的人重合。
他模仿照片里的小孩子仰头往上看,看到的只有书房横梁上的时钟和不会走动的时针。涂眠百无聊赖地四处环顾,目光最后落到了斜前方居高临下看着他的蒋彻身上。
蒋彻一米八三的个儿,让跪坐在地上的涂眠不得不仰头看,这是一个让人并不舒服的视角,至少涂眠不喜欢,就好像是被人审视着,这个人还是蒋彻,游戏里的“父亲”。
当然蒋彻看他,和那个父亲应该不一样,涂眠说不出哪里不一样,总觉得带了点欣赏,像是个“恋子”的变态。
“你看到什么了?”当“儿子”的涂眠仰首问道。
“什么都没看到。但是——”变态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一步步走近。他今天穿来的皮鞋一点点踩过涂眠面前的地毯,往涂眠的面前走来,给涂眠带来了一股对未知的恐惧,和一种不可名状的异样感。
涂眠想站起来逃跑,但他跪坐久了,腿麻了。蒋彻乘人之危地掐住涂眠下颔,涂眠皱起眉头,抬手想要阻止蒋彻的动作,蒋彻却竖起食指放在了嘴边:“嘘——”
然后他用一种堪称深情的目光细细地把涂眠的面容勾勒了一遍,涂眠的一双眼睛就像受惊的小鹿一样。他艰难地把目光移开,涂眠却追着他的目光,看着他把自己从发梢到肩头,一点不漏地度量了一遍。
涂眠之前遇到过这种情况。那是他和初恋女友要和平分手的时候,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拥吻前的对视就是这样。是情意绵绵无声,却两相吸引,是四目相对,双唇相近时,对未来的恐惧都被感化成了眼前怪异的深情。
蒋彻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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