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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体温的衬衫,匆忙穿好便出去。

细碎的步声彻底从近到远消失,连门都给体贴关好。

傅青淮姿态懒散地靠在真皮沙发上很长时间,待那股邪火压下,才起身,长指端起一旁玻璃杯晃动的烈酒,缓步站在了落地窗前。

看着无边夜色,眉目似覆上寒霜般的冷冽,将烈酒一饮而尽。

-

姜浓逃回主卧的时候,恰好季如琢也打电话过来问她情况。

毕竟温礼则今晚在京圈众人的面先一步占了正牌名分,不知情的还好,知一点内情的,都跟看戏似的,饶有兴致看傅青淮这种无悲无喜的男人也沦为这种下场。

寻了多年。

千挑万选了个合心意的美人音,结果是别人家未过门的未婚妻。

她跑进宽敞明亮的浴室,沿着旁边浴缸坐下,抿了抿红色的唇:“他说会帮我退了这门亲事。”

至于怎么退,姜浓没有问到底。

季如琢那边语调温和道:“浓浓,你真想好了不按部就班的回联播组?”

“我回不去的。”姜浓轻声说,指甲无意识地去刮衬衫上的一枚精致纽扣,眼下的局势比谁都看得通透。当初姜岑不仅是因病退隐,还有一点是他即便拖着病体守在这个位子上不退,也无法熬到姜湛羽翼丰满时。

所以姜岑选择退下来养老。

但是呢,又跟温礼则那边彻底捆绑在了一起,有名无权地当任起温氏集团的副总职位。

自古以来联姻是最能稳固双方利益的,姜岑怕

往后十年、乃至二十年后,温礼则会不在念昔日这点旧情,从而把她嫁过去,为儿子铺路是最保险的方法。

……

姜浓太了解自己身处什么困境,下垂的眼睫毛划过微弱波动:“如琢,岑叔将我从联播组调离出去,无非就是不愿让不听从安排的我太出名,所以我没有想回去。”

只有在新闻台另谋一条生路出来,才能彻底掌握自己处处受人掣肘的命运。

季如琢沉默了半响,说:“商乐行那边的赞助,我会替你打听情况。”

除去商乐行外,姜浓还有台里经常合作的两名赞助商联系方式。

她约了一位下周末吃晚餐,接下来这几日忙,经常都会忘记回山顶别墅,有时人累倦起来,迷迷糊糊的凭着身体记忆回到还没有退租的公寓。

刚进门,看到空荡荡的冷清客厅,才记起没住这了。

姜浓也不想来回折腾,就从柜子里翻出干净的被单,往身上一裹就躺在了单人沙发上睡。

只是睡之前,忘了问下商乐行那边赞助情况。

同一时间,沥城的顶级温泉会所内灯火通明,三楼被包场,客人喜静也不让闲杂人等轻易踏入。

奢华宽敞的包厢内。

阎宁迈步进来,对雕花檀木屏风后的男人:“傅总,温礼则已经在偏厅久等三个多小时了,又问了,您何时现身。”

傅青淮连眼皮都没抬,姿态怠懒地靠坐在沙发上,修长的骨节在冷光下异常精致寒凉,正漫不经心地翻着一份薄薄的招商策划书。

所写之人,便是姜浓。

旁边商乐行品着酒,饶有兴致地看着杯里薄酒微漾,他听了阎宁这话倒是笑。

显然某人肝火旺,故意要让温礼则喝一晚的冷茶。

“三哥。”

商乐行很是好奇,眼尾优雅上翘的瑞凤眼浮着笑:“这笔赞助费,我给还是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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