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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老太婆,”田福荣嗔怪道,“欺负我腿脚不好使,是不是?”

黄淑华反唇相讥:“刚揉完就不好使了,那乐乐这钱岂不是白花了?”

田福荣头痛得像被车轮碾过一般,他没有力气再与黄淑华争执,哼哼唧唧地瘫倒在床上,吓得黄淑华把钱丢到一旁,立刻去问老头子这是怎么了。

“头疼……”田福荣气若游丝地回道。

“光顾着揉脚了,也没吃降压药吧?”黄淑华一边念叨,一边去给田福荣倒水找药,“我说让你别去凑这个热闹,跟着了魔似的,非去不可——来,把药吃了。”

田福荣直愣愣地盯着西厢房,不接水,也不接药,只是小声重复着“钱”。

“好好好,你先把药吃了,我这就帮你送钱去。”盯着田福荣吃下了药,黄淑华才拿着钱,走出东屋,边走边嘀咕,“真是欠你们爷俩的。”

又好比田文静,嘴上说着不管田序的婚恋问题,心里却还是惦记。这事就像一颗良性肿瘤,对机体危害较小,但是也有恶变害命的倾向,最好的处理办法还是趁早将其切除,而不是等着它长大或癌变。

直接说容易引发争执,于是田文静改变策略,用旁敲侧击来引起田序的注意。

“据说老冯他儿媳妇快生二胎了。”牌桌上,田文静故作随意地抛出话题。

田序不知道“老冯”是谁,也不知道田文静说这话的意义何在,因此没接话题;田福荣大概猜到了田文静的用意,但是关于田序婚事的问题,他实在懒得操心,所以也没有搭茬。于是,同桌的人只剩下一个与女儿心灵相通的黄淑华,为了根治同样的心病,她自然而然地接过了话题:“老冯他儿子多大了?”

“也三十多了吧。”田文静看向田序,“我记得跟乐乐是同学来着。”

听到母亲提及自己的小名,田序这才搭话问道:“什么?”

“你原来小学的同学,”田文静问,“姓冯,叫冯什么来着?”

田序想了一下:“冯帅吗?”扣,裙珥三棱&馏久珥(三久馏

见小鱼咬钩,田文静并不着急提竿,而是轻松地遛着鱼:“是叫‘冯帅’吗?就那个小时候不爱学习、调皮捣蛋,总是被请家长的孩子。”

在田序的印象里,他的大多数同学都是“不爱学习”的,这其中绝大部分又占了“调皮捣蛋”这一项,而“总是被请家长”便是这两项做交集的必然结果。当然,“爱学习”和“乖巧”的标准便是田序他自己。占尽三项且姓冯的孩子,他能想到的只有冯帅。

田序记得冯帅,不是因为对方不学无术,而是因为他出言不逊。凡是那些在学习上得不到成就感的孩子,总会想办法在别的地方寻求心理平衡。冯帅的方法就是带头欺负田序。打人是次要的,因为田序不论被打成什么样子,都不会求饶服软;主要的还是骂田序是没爸的野孩子,只有这样做,才能让泪水浸湿好学生田序的眼眶。

因为讨厌,所以记忆犹新。如果现在让田序再见到冯帅,他或许不会动手打人,但是也绝对做不到恭喜对方喜得二胎。

“应该是吧。”田序没兴趣讨论自己讨厌的人,也不想知道关于对方的消息,于是进入“左耳朵进右耳多出”的状态,专心于牌局,不再参与长辈们的闲聊。

田文静还沉浸在鱼咬钩的兴奋状态中,没有察觉出田序细微的情绪变化,继续兴致高昂地聊着对方并没有在听的话题:“据说二胎还是个男孩。老冯这下可美了,一手一个大孙子,做梦都得乐醒了。”

“是啊,瞧瞧人家,多有福气,”黄淑华摸了一张牌,确定牌面后,直接甩出手,“四条——还不到六十,都俩孙子了。”

她上家的田福荣见状,皱着眉头“啧”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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