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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话,”向然偷偷瞟了一眼田序,视线如蜻蜓点水,不敢过多停留,只怕自己心生眷恋,“我就回去了。晚上冷,你也早点回去吧。”

田序“嗯”了一声,在瞥见手中的鱼竿后福至心灵,想到了能说的话:“等开春了,再一起约着去钓鱼吧。”

向然没有搭腔,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田序被看得有些局促,打着磕巴问对方怎么了。

开春后,你还会在村里吗?庸人自扰的问题,没有问出口的必要,向然转而调侃道:“这刚入九,你就想着开春的事情啦?”

“冬天太无聊,”田序撇了撇嘴,有点抱怨的味道,“还是春天有意思。”

向然双手插兜,以此来克制自己想要伸手捏田序脸颊的冲动:“等开春再说吧。走了,别送了。”

他说得轻,走得快,眨眼的工夫便已与田序拉开了几米的距离。

田序站在原地,看着向然的背影逐渐远去模糊,总觉得对方刚才的反应有些奇怪,自己的心也好似抽筋了一般,酸麻痛汇聚在一起,感觉十分别扭。

他抱着鱼竿往回走,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直到坐在热炕上,心和脑子都被热气烘舒坦了,田序才想起自己忘记的事情:他忘了问向然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田序立刻给向然发去短消息,询问对方的生日日期,得到的答案却只有敷衍。向然的微信号又不带数字,田序想猜都无从猜起。

算了,日子还长,以后有的是问的机会,田序想。他躺在炕上,看着向然送的新鱼竿,很快便陷入了梦乡。

第二十章

元旦当天,田家人与村里的其他人家一样喜气洋洋,忘记了前一天的纷扰,一起庆祝公历新年的来到。

翌日清晨,本该起来做早饭的田文静却没有如往常一样出现在厨房里。田福荣饿得心里发慌,连忙喊老伴儿去叫女儿起床。黄淑华一边埋怨老头子实在太懒了,连口早饭都不乐意自己弄,一边走向田文静住的西屋,轻轻敲门,问闺女怎么还在睡觉。

屋里没有人回应。黄淑华皱了皱眉头,心说静丫头怎么睡得这么沉。她推开房门,轻手轻脚地走到炕边,隔着被子轻拍女儿的身体,小声提醒她天亮了,该起床了。

田文静哼唧了一声,算是做出了回应。

“丫头,你怎么了?”黄淑华伸手去拂田文静前额的碎发,接触到女儿皮肤的瞬间,她惊得倒吸一口凉气,“你咋这么烫啊!”

田福荣饿得五脊六兽的,正跟磨道驴一样在屋里瞎转悠,一听到老婆子的叫声,连忙扯着脖子问她怎么了。

“文静发烧了!”黄淑华边说边往厕所走,途中还不忘指使老头子赶快去通知家里的小祖宗。

田福荣杵着拐杖走不快,再加上心里着急,脚上就跟着一起拌蒜,踉踉跄跄地走到正房屋门口,感觉已经是拼尽了全力,再往外走实在是要了他的老命。他推开门,站在门口朝西厢房大喊:“田序,别睡了!你妈生病了!”

家里的狗养久了,多少通点人性,不光跟着老爷子一起叫,还冲到西厢房的门口,抬起前脚来,用力地去挠紧闭的房门。

田福荣又喊了几嗓子,喊得头昏脑涨,扶着门框腹诽小瘪犊子真他大爷的能睡。这会儿工夫,黄淑华已经用凉水投好了毛巾,回到西屋,放在田文静滚烫的额头上。

“丫头,舒服点没?”她边捋女儿被汗水浸湿的头发,边担忧地问。

田文静费力地挑起眼皮,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妈”。

“没事,别怕。”黄淑华的眼里淌着泪水,用打颤的嘴唇说着安慰的话,“乐乐在家呢,一会儿让他送你去医院。”

田文静的耳朵里全是蚊蚋般的嗡鸣声,听不清楚别人讲话,但还是能从黄淑华的只言片语中推测出句子的大体含义,于是连忙摇头拒绝道:“没事,不严重……不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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