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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他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连前屋的小卖部也贴上了火红的“囍”字,只等儿媳妇入了门,隔年他好当爷爷抱孙子。
“孙子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向嘉安清醒的时候逢人便说,喝迷糊了便对着亡妻的照片继续念叨。
向然辞去城里的工作,换了一个镇上离家更近的工作。向然的妻子也在镇上工作,不过两个人离得远,白天不方便见面,只有晚上回家后才能聚到一起。
饶是粗枝大叶如向嘉安,也看出了儿子、儿媳的疏离。这事他不好多掺和,不能去问儿媳,也不好意思跟儿子开口,唯有喝得脑子发蒙之后,才敢对向然抱怨:“你咋回事,对老子给你说的媳妇不满意啊?”
“没有。”向然回道。
“没有你还对人家那么客气?”向嘉安质问向然,“吃饭都坐得离着八丈远,你把人当媳妇了吗?”
向然没有承认,也有否认,只是轻轻回了一个“嗯”。
酒劲儿上来了,脾气也跟着一起直冲头顶,向嘉安最烦向然这个三脚踹不出一个屁的性格,他抬手要打人,却在手臂举过头顶的瞬间,被一阵猛烈的眩晕感所支配,脑袋一沉,直接昏死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医院里,忘记了自己晕倒的原因。
向然没有特意表示什么,也没有专门许下承诺,但是显而易见的变化让出院后的向嘉安喜上眉梢:儿子、儿媳亲近多了,虽然不及他和他媳妇。
然而一年后,向嘉安没有如愿等到大孙子,却只等到儿子、儿媳离婚的消息。
俩人偷偷办的手续,女方往外搬东西的时候,向嘉安才知道真相。
“你把人家怎么了!”医生叮嘱过让他少喝酒,不要轻易动怒,但是遇到这种事,向嘉安做不到保持冷静。
“没怎么。”相比于向嘉安,遭遇婚变的向然倒是十分平静,甚至有些不以为意。
“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婚?”向嘉安厉声责问。
“过不下去了,”向然说,“所以就离了。”
夫妻生活一向顺遂的向嘉安无法理解“过不下去”是什么意思,只能结合所见所闻,猜测向然离婚的原因:“是你外面有女人了,还是她外面有男人了?”
“都不是。”向然面无表情,心里却在冷笑——笑他老子贫瘠且保守的想象力。
“那是为什么?”向嘉安呼吸急促,脸涨得通红,视线变得模糊,仿佛置身于温度太高的桑拿房里,意识都有些恍惚了,却还是坚持瞪着向然,表现出自己的愤怒,“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如实交代的话,向嘉安一定会直接气厥过去,向然无法,只得苦笑着编了个谎话:“我那儿不行,不赖人家。”
向嘉安不相信,也不接受,他认为这是向然在胡说八道,一定还有什么真正的理由,只是瘪犊子不愿告诉他而已。
他很生气,气向然的擅作主张,更气向然的信口开河,于是指着房门,让向然这个混账东西立刻滚出去。
向然很听话,什么东西也没拿,直接推门而去,甚至没有再回来的意思。
父子二人再次说上话,已是数月以后的事情。向嘉安主动给向然打去电话,开门见山说的不是训斥人的话,而是告诉向然他托人找了个靠谱的医院,让向然趁着年轻赶紧去把身上的病治一治。
什么病?喜欢男人的病吗?时间太久,向然已经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谎话,只是一边腹诽这个病无药可医,一边搪塞说他会抽空去看看。
向嘉安“嗯”了一声,随后再无其他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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