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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楠站好后直接挣开施佑的手，“你那篇文献是你自己翻译的吧，你会日文。还特意伪造一篇文章让我帮你，是为了耍我么？”

“‘鼬’这个账号也是你吧，名字头像都懒得换，是觉得我很好骗吗？”翟楠有些激动，被欺骗的感觉让他有点委屈，真相被揭开的时候，像是有无数的人在嘲讽他一样，恋人是假的，好朋友也是假的，对方是抱着某种目的才和他交往的，还处心积虑的，化身成两个人，一起欺骗自己。

看自己为他临时翻译出来糊弄人的文献忙活了一个多月，一定有在背后偷偷嘲笑自己吧，自己还老是在他面前询问关于恋爱的事，一定蠢到爆了。这人既知道现实中的翟楠，又知道网络上的翟楠，却还装作不了解这一切。

想到这，翟楠红了眼框，他努力瞪大双眼，浴室灰蒙蒙的，他的镜片也起了雾气，此时他看不清施佑的脸色。是破罐子破摔的嘲弄，还是被揭穿后的虚伪。

都没有，施佑听到这一连串的问题，立马知道刚刚回来的路上为什么闷闷不乐的原因，也大概猜到刚刚应该有什么人发了消息给他。所以他脸上是很担忧的，他担心翟楠会多想，会误会自己，事实上对方这副受伤的表情已经证明了一切。

他没有回答任何问题，只是走上前去，紧紧抱住翟楠的身体，无论对方如何挣扎，他都不会松开。

“我爱你。”

“最初你离我太远了，我无法接近你。”

“我太想接近你了。”

“‘鼬’这个账号，开始只是我给你们汉化组打赏开的号。”

“我以为你很喜欢那种漫画，那就让他们能一直汉化下去，想让你开心。”

“后来我发现了好几次你的私人账号总会出现那个汉化组的语癖，我就猜到了。”

“那天我很高兴，原来一直和我聊天的那个人是你。”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想靠近你了。”

“对你的隐瞒，都是我想靠近你的借口，因为我很难找到接近你的理由。”

“当初高考时，我真的很怕，很怕我们的成绩差得太远，没法在同一个学校。”

“当时我发现，如我设想的那样，我们在同一个宿舍时，我觉得我太幸运了。”

“翟楠，我爱你。”

“我爱你，很久了。”

施佑的语气，还是和往常一样，他不像是在诉说一场多年的暗恋，只是平淡地在讲一个事实。他下巴抵在翟楠的肩上，侧脸低述着，从故事的开头，到他设想的结局。

翟楠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暗恋给懵晕了，事情好像不是他所想的那么糟糕，反而有些幸运。

高中时代的他，并没施佑所说的那么完美，他是一个很臭屁的人。他不喜欢社交，住宿的话必然会和室友接触，这他并不喜欢。他还很中二，他喜欢他成绩名列前茅后别人仰慕的眼神，他很少与同年级的人交流，这让他像一个传说一样。他很懒，最烦的就是要上体育课，初中时为了中考他才会去动，高考又不考体育，所以他真的很讨厌体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