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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眼中闪过一抹冷光,捏着酒杯的手微微泛白。
却只见户部尚书端着酒杯,笑容满面地恭敬道:“裴大人好。”
将军身形几不可察地一顿,随后向户部尚书朱坤淡淡地颔首:“朱大人好。”
不管是之前长公主办的宴会还是中秋皇家午宴,都没人搭理过他。
哪怕他随着王爷坐的尊位。
朱坤有苦难言。裴湛这冰山脸,隔三米都能冻死人,哪怕他风光的时候他都不想跟他打招呼。但好死不死,他家就在苍王隔壁,苍王揍他跟吃饭喝水一样便利。
而接下来,越来越多的人上前同将军问好,就连胡子花白的宰相大人都来排起了队。
这下,再迟钝的人都能察觉出不对,更何况是本就惊才绝艳的将军大人。
他凝眉举杯,客气从容地应对往来的各位宾客,举止有礼,气度不凡,令人只能暗暗赞叹,根本无法诋毁他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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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看着这样的将军,嘴角微勾,举杯遮住了唇边的笑意,眼中尽是温柔。
这才是裴湛。
风姿夺目,绝代无双,一身傲骨,无边霁月。
宴后,人们不会再想起苍王妃。
他们只会记得裴湛
——战神裴湛。
这才是王爷最大的目的。
被他敲碎的骄傲,他会一节节拼起来,还给他。
甚至比之先前更盛。
而主座上的皇帝,在他弟的死亡视线下,也不得不带着众大臣忆往昔峥嵘岁月,将将军一顿夸得天花乱坠,又赐下金银珠宝无数,方被王爷大发慈悲地放过。
筵席过后,将军待在他和王爷的帐篷里。
他缓缓开口,语气听不出情绪:“夫君?”
只两个字,王爷却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亦回之二字:“是我。”
语罢,将他那则官方消息和盘托出。
将军听完,却并未主动投怀送抱,而是沉声问:“夫君如此,是借言语之效,以你的权势压人,那些人并不是因我的实力而对我恭敬,心中未必真的敬我。”
即使他如今困于深闺,也并不是真的没有骄傲。换而言之,他的骄傲只会对王爷弯折。
王爷听了,并未生气,而是摸了摸他的头发:“卿卿,你魔怔了。
当年你退敌三千里,以战神之名回京,实力可谓无人能及。然你嫁与我后,实力未变,只因我放出你不受宠的流言,他们便对你任意贬低,又岂不是因权势之故?
人心本就复杂如此,卿卿又何必苛责自己?”
他牵起将军的手,将其覆在了银龙的紫水晶上:“卿卿想让人真的敬你,执一剑便可。司生死,掌黄泉,又有谁敢说你半分不是?
无论是什么赵家少爷,还是什么陶家小姐,我都能给你担着,你只需做便是。”
将军听了这话,却是脸色剧变,血色全无。
他发现了吗?
将军自问做得干干净净,天衣无缝,哪怕是大理寺卿来了,也只会认为陶小姐和她的丫鬟是自己失足落水。
但为什么、为什么容时会这么说?
他可以让任何一个人发现他的冷漠残忍,但这个人唯独不能是容时。
裴湛知道,容时爱他,爱得就是他的风光霁月,清冷高贵。
不是将军自大,他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就是京城天之骄子中的第一。
光是他出征三年的战绩,就足够他在往后千年的史书中留名了。
这也是为什么,皇帝对他如此忌惮。
他就是这样耀眼清高的人,所以王爷才会享受着把他破坏掉。
可是陶婉和他父母说的没有错,总有一天,王爷把他玩腻了后,就会把他丢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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