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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陷入了某种困局,他想让时涵乖乖好好地呆在身边,可他没有身份也没有立场让时涵乖乖好好地呆在身边。
他也逐渐看不清自己了。
时涵想要的,是一场名为情人的关系,他想要的,远比这深得疯得多。
可是,每每想起时薰在病床上憔悴的面容,想起那时年少轻狂做下的错事,他要怎么启齿,又要怎么面对自己的龌蹉心思?
而后他蓦地明白,原来打重逢那日起,发现时涵把他忘得一干二净,失落的同时,更是松了口气,好像这么些年来锁在身上的枷锁,终于可以卸下。
还好,时涵还小,也不是认真地喜欢他,他们还有周旋的余地,只要哄好了,让他乖乖好好地长大,就可以了。
黑色宾利穿过无边街灯,远远已能看见兰桥的校门。暑假期间,校门口进出的学生明显少了,显得庄严而冷清。
杜山阑忽地眯起眼,吩咐前方司机:“开慢点。”
车速应声减低。
透过穿梭的车流,杜山阑清楚地认出了停在路边的白色拉法,以及站在车旁的两个人。
天气渐渐冷了,夜里尤其明显,时涵穿了件短T恤,忍不住地抱紧手臂。
他听不到讲话声,他只看到许照秋把外套脱下来,披到时涵身上。
手里的烟盒在悄然无声间被捏成一团废纸。
又是一阵风,时涵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语气有些无奈:“许老师,不用给我的……”
“最近天气凉了,夜里经常下雨,晚上出门得多穿点,要是感冒了,唱歌怎么办?别忘了自己的本职啊。”
他教训得是,时涵深以为然,一时间无言以对。
许照秋从车里取出两只手提袋,给他递过去,“给你买的礼服,时间太紧,来不及订做,将就穿穿。”
听到礼服两个字,时涵连忙拒绝,“我不能收!我怎么好意思收你的礼物?”
许照秋拉过他的手,强行塞了进去,“拿着吧,不是要跟我去晚宴么,难不成你打算穿运动服去?”
时涵窘然。这几天顾着和某人置气,确实没记起来要给自己准备一套像样的行头。
他只好叹气,淡淡说:“许老师,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
许照秋双眼含着笑,“怎么,我想对你好,你也要管?”
他这样说话的时候,尤其撩人。
只是,听着这句话,时涵脑袋里闪过一段模糊的画面:依稀是医院的病床,有人站在床边冷冷地宣布,我就想对他好,你凭什么管?
他不由呆住,嘴里痴痴地呢喃:“哥哥……”
许照秋笑嘻嘻地靠近,“这就感动得叫哥哥了?”
时涵猛地回神,怔怔摇头说:“不是,我刚刚好像想起什么……”
“想起什么?”
“嗯。”时涵没有开玩笑的心思,如实告诉他:“我小时候脑袋受伤,失忆过,忘记很多重要的事情,刚刚突然想起,我好像有个哥哥。”
许照秋说:“你哥哥不是骆星遥吗?”
“不是,不是他。”时涵暂且收回注意力,朝他礼貌一笑,“许老师,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宿舍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许照秋很好说话,“好,明晚过来接你。”
“嗯。”时涵轻轻点头。
白色拉法奔驰而去,时涵站在路边,不经意抬眼,看到了停在不远处的树影下的黑色宾利。
冷不丁,他愣住。
车型符合,车牌符合,是杜山阑。
只是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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