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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未来是肆意挥洒的锦绣前程。

离开余绵时,她也坚信不疑地认为,陆斐也走向的那条再没交集的路,是他无法泯灭的光明未来。

而现在,认知被打破,甚至破碎成一个不同她想的残酷事实。

……

走进操场,两人在台阶坐下。

烤地瓜的纸袋渐渐凉了,时萤手冻得有些麻木,动了动僵直的关节。

倏然间,男人温热粗粝的掌心贴上来,手被揣进了陆斐也的风衣兜里。

操场奔跑的人影一道道掠过,持续的沉默中,陆斐也带着薄茧指腹轻一根根磨着穿过五指,紧紧扣住她的手。

时萤心间一动,忽地,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我记得在北淮的时候,你问过我为什么会去七中。”

她顿了顿,无声点头。

第一次听到陆斐也这个名字,还是在方景遒奥数比赛失利那次。

照片里的少年意气风发,时萤想,就算没有附中学籍,凭陆斐也的成绩,仍然能轻松考进附中,可是他却消失得彻底。

“的确,竞赛成绩够好的话,就能参加附中的入学考试,只是我当时受伤错过了。”

从小到大,整个家里唯一能让林佩兰上心的,就只有陆斐也的教育。

陆良是个很俗气的人,他不觉得儿子读书好有什么用,却觉得陆斐也的成绩是能给他脸面争光的吹嘘资本。

可这只是在林佩兰离开之前。

或许是为了报复林佩兰,离婚后,陆斐也面对的是陆良的各种打压。

外人眼中,陆良和林佩兰的离婚原因是性格不合。只有陆良清楚,自己是怎样被另一个男人用钱逼迫,窝囊地离了婚,失去了身为男人的尊严。

林佩兰离开后的那两年,陆良逐渐沉溺于酗酒和赌博,直到彻底败完他那点家底,被高利贷追上门后,卖掉房子搬去了井厝巷。

那天,陆良再一次喝得烂醉如泥,被牌友搀着送回了家。

刚刚搬来,陆斐也还未习惯井厝巷夜晚的闷热潮湿,起夜喝水时,看见陆良七扭八歪地倒在长椅上,没有理会就准备回房。

可陆良却叫住了他。

“你小子给我站住。”

陆斐也皱了下眉,紧接着,视线平静地望去。

陆良眯着猩红的醉眼,对上陆斐也那双像极了林佩兰的眼睛,慢慢挣扎着站起了身。

作为一个父亲,他无比厌恶儿子这种过于冷静的眼神,就像是洞悉一切,在看他的笑话。

“呵,你为什么不跟那女人一起走,是真把我当老子,还是等哪天翅膀硬了,再去找你那个妈?”

陆斐也没有回答,他懒得陪陆良耍酒疯,收回视线准备离开。

“你他妈给老子说话!”

被无视的陆良气急败坏,陆斐也却依旧没有理会。

下一秒,陆良拾起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狠狠地砸了过去。

烟灰缸重重落在墙上,裂开后反弹起许多碎片,堪堪擦过陆斐也的眼角和手掌。

陆斐也清瘦的手背挡住了大部分碎片,却还是很快感到右眼被什么糊住,瞬间变得模糊。

直到鲜艳的红色一下下滴在地板,他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血。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陆良,似乎也没料到这一幕,目光骤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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