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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鹿不停抹着眼泪，哭得一抽一抽的。

“还哭！就知道哭！男孩子整天哭哭啼啼不嫌丢人？”秦锐看见儿子软弱的模样就烦躁，他一个黑帮老大，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哭包来？

何鹿闻言顿时忍住抽泣，小脸憋得通红，差点背过气去，还是贺棠上去拍着他的背，小声安慰了一番。

“好了好了，这不是没出什么事嘛！老大你别那么凶啊，小鹿都吓坏了。”魏洋站出来打圆场，“小鹿啊，明天去跟同学把手机要回来吧，朋友之间也没这个样子的，真那么想玩，你让他们来找我，我带他们去买新手机玩。”

“嗯...嗯。”何鹿点了点头，眼泪还止不住地流，“爸爸...对不起...您别生气...”

“......”秦锐上前胡乱给儿子擦了通眼泪，“别哭了，吃饭。”

何鹿又给几个叔叔道了歉，因为自己给他们添麻烦了，看见这么乖的小少爷，谁心里还能有气？五大三粗的汉子们反倒争先恐后地安慰起他来。

吃过晚饭何鹿鼓起勇气跟秦锐说了周末要开家长会的事，要是以往秦锐直接就让贺棠去了，不过经过今天这遭，他决定亲自去会会那群敢欺负他儿子的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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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何鹿第二天找毕杨要回手机后，拒绝了另一个来借手机的同学，并把魏洋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几个小鬼哪会把这话当真，只是他们早就计划好如何整蛊何鹿，眼下不好撕破脸，照样跟他称兄道弟。

到了周末，秦锐因为公司有事需亲自处理没能跟儿子一起去学校，便让魏洋先送人过去。

何鹿坐在车里沉默不语，心里害怕爸爸还在因为手机的事生自己气，魏洋反复保证老大一定会去参加家长会，他才露出点笑脸。

秦锐站在校门口抽完一根烟，顶着保安警惕的目光，将烟头扔进垃圾桶。妈的，十几年没进过学校，这一来就要给儿子开家长会。

透过窗口能看见何鹿坐在教室倒数第三排，他的年纪是班里最大的，身高却只是中等。小孩坐姿端正，双眼直视黑板，虽然没参加期中考，但老师讲题时还是听得很认真。

儿子上进肯学这点还是让秦锐颇为满意，就像魏洋说的，他们自己没文化，下一代总得好好培养一下。

秦锐来得晚，没等一会老师就讲完卷子让学生们回避，家长开始陆续进到教室来。

坐在何鹿后几排的男生嘻嘻哈哈地聚在他身边，秦锐眉头微皱，不知他们说了什么，何鹿有些迟疑地拿出手机点了几下，似乎是在看视频。

秦锐正要过去，忽然听见儿子身边的小个子男生举起手大喊一声：“老师！我举报何鹿看色情片！”

整个教室顿时鸦雀无声，原本淹没在嘈杂人声中的视频声音这会像被无限放大一样，现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啊啊...嗯...啊......”女人极尽妩媚的呻吟响彻教室。

何鹿握住手机一动不动，秦锐看见自己的孩子面色惨白，神情呆滞，显然已经吓傻。

挤满学生和家长的狭小空间不过安静了十来秒，各种议论嘲讽就蜂拥而至，小孩盯着屏幕里被粗大性器捅开到极致的女性生殖器官，大脑阵阵发晕，后背顷刻间被冷汗浸湿，他忍住生理性的恶心反胃，抖着手想要关闭视频，却怎么也点不到关闭键，下一秒，男人宽大的手掌稳稳扶住他手臂，还在播发淫秽视频的手机落到了秦锐手上，视频瞬间停止播放。

何鹿被秦锐抱在怀里，整个人脱了力，熟悉的气味让他慢慢停止颤抖，他抬起头想跟爸爸解释，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