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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如此?”

妙兰半晌不语,视线却也没有闪避,娉婷站在中央。

沈欢看着他:“他功成名就,你却要离开。不图荣华富贵、功名利禄,因为你爱慕他?”

妙兰不否认,也不回答:“时间就要到了,您走吗?”

沈欢静默不语,妙兰也不介意,伸手拢了拢斗篷,耐心等待。

沈欢盯着她,缓慢地摇头,轻声说:“离开将军府,云成能让我活着走出京都吗?”

妙兰望着他。

沈欢垂眸,按在那封书信上,摇了摇头:“我不走。”

他不知想起什么,兀自笑了一声:“我在这里等,亲眼看到陈阔死。”

妙兰不强求:“既然如此,山长水远,爷希望少府保重。”

她自顾自行了一礼:“告辞。”

妙兰离开得很快,将军府经历过短暂的动静又恢复了沉寂。

沈欢已经将府内的人尽数遣散,只留下一个亲近的仆人。

晌午十分,沈欢肚子有些饿,但是仆人未归,于是他自己喝了点水。

时间慢了下来,每一刻钟沈欢都觉得煎熬。

或许是饿的,或许不是。

午时三刻,沈欢脱力般坐在椅子上,脑子混沌一片。

将军府的门开了又关,石头砌成的小路上传来脚步声。沈欢听着那响动,心脏难以抑制地绞痛起来。

仆人敲门进来,低声道:“大人,斩完了。”

沈欢身体关节轴得发紧,嗓子也涩得难受,他控制不住自己,连点头都不能。

仆人低声补充道:“我亲眼看着人头落地,确是陈太尉,没错。”

沈欢耳畔轰鸣不绝。

他以为等到这一天他会兴奋,或许会高兴地喝点酒,也许会跑去湖边跟爹说说话。

但是真正到了这一刻,他只觉得心中空落落。

他不想喝酒,更不想说话。

他好像赢得春风得意,又好像输得秋叶尽凋。

仆人疑惑看着他:“大人?”

沈欢半晌恢复过来,拉抽屉里从里头拿出两张纸,示意他过来拿。

“你的卖身契。”沈欢说。

这人跟了他许多年,算是很亲近的人,沈欢也不打算留,叫他把银票一并拿走,朝着他微笑:“做点买卖,寻一位贤妻,从今往后,踏踏实实地过日子。”

仆人一时间手足无措,捧着东西望着他。

沈欢有些头痛,坐在椅子上撑着头朝他摆手:“走吧。”

腿边搁着的纸厚厚一摞,约莫半人高,险险超过书桌,是他这些年抄写过的罪责书。

他伸手拍了拍,叹息着再次催促道:“走吧。”

不知何时,书房内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耳畔的轰鸣声逐渐过去,变成不间断的幽鸣。

三月十五云成登基,叫他去观礼,但是他没去。

他把自己圈在将军府,动一下手指都觉得疲惫。

外面的嘈杂声逐渐逼近又远离,那是监斩的行官坐着马车在往回走。

马车后头跟着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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