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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语气,好似在撒娇。

整夜没有得到休息的神经并没有舒缓下来,反而更加躁动,他翻身把好的七七八八的伤口压在身下,将云成拉的更低。

云成轻轻推了他一下,赵宸贺由着他推开一段距离,然后重新抱了回去。

“别动。”他闭上眼,深深的叹了口气,“让我抱一会儿。”

云成只能望着悬在顶顶上的纱帘,还有上面蜿蜒不清的纹路。

“季择林虽然激进耿直,但是一心为国,不会受到旁人威逼利诱。”云成挑着唇角笑了一下。

“嗯。”赵宸贺回应他。

云成挑了个舒适的姿势,将自己深深地陷下去:“皇兄不该跟他生真气,也不该关他的禁闭。季择林可遇不可求。朝廷很需要他。”

“嗯。”赵宸贺又说。

他怀里抱着人,鼻腔里充斥着熟悉的令人着迷的味道,脑海中想起他在庆城的时候,一个人站在云卓然家的门外,湖水一样月光下的侧脸。

烦躁一夜的神经终于彻底松懈,他分不清自己是困还是想要更多,只觉胸中沟壑都被填满了。

云成看着他闭上的眼和逐渐放松的脸部轮廓,则想起了他抵达廷尉府时推动大门却发现里面未曾闩上。

那一刻的感觉前所未有,满足感和归属感无法用语言描述。

“这个给你。”他把手里的东西塞给赵宸贺。

赵宸贺没动,手掌感觉到那东西四角分明,表面细润,带着熟悉的体温。

是一块玉雕的牌子。

云成抓着他的手往上递:“你闻闻看。”

赵宸贺闻了一下,从上面闻到了轻轻的味道,属于云成的独特的混合着春天青草的香气。

云成盯着他,有点紧张:“能闻到你在我身上闻到的味道吗?”

赵宸贺盯着他,点了一下头。

云成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扯出牌子给赵宸贺戴在脖子上,静静看了一眼:“以后我不在,就让它陪着你睡。”

赵宸贺有点不高兴,云成便解释道:“这是我,母妃的遗物,请状元庙里的和尚开过光保平安,我从小戴到大的。”

“送给我了么?”赵宸贺的嗓音带着困倦。

云成犹豫了一下,没有回答:“红绳断过几次,后来我每两个月就要一换,怕它丢了。”

赵宸贺静静听着,呼吸逐渐缓长。云成被他带得有点困,揉了揉眼睛。

初冬的天气刺骨,但是室内通了地龙,暖烘烘的。

云成趴在他身上,隔着衣裳轻轻亲了一下那玉牌的位置。

赵宸贺将他抱得紧,托着他后脑去亲他,两人接了一个干净纯粹的吻。

赵宸贺能从他的瞳孔里看到大片的漆黑,他深陷其中,不想挣脱。

他一半安抚一半保证:“你给的东西,我会好好保护,不会弄丢。”

第40章

天昌帝近来能起来身了, 但只能短短地在窗边的榻上待一会儿。云成送给他的那盆九里香长高了些,郁郁葱葱地,挡住了一部分的光。

太医说九里香能行气止痛, 还能缓解风湿痹痛, 天昌帝念着云成一片心意,把一棵分成两株,在万年殿和勤政殿各摆了一盆。

天昌帝想立景复为太子, 朝臣们一天不同意,他就拖着一天不上朝。

云成继续在户部挂职, 除了偶尔跑一跑远郊跟着核量田地,大部分时间都耗在万年殿。

福有禄端着汤药进来,云成坐在凳子上,看着他走进来, 随口道:“公公今日不是不当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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