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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成看着他,灯光在他侧颊上投出细腻的光。他眼睫半垂着,在下眼睑上留下参差朦胧的阴影。
他连衣角都没移动一下,却在这光里短促地笑了一下。
赵宸贺没搞清这笑的含义。
云成兀自笑了一会儿,松开了手里的镇纸,轻轻松松地站在对面。
他不准备谈了。
“我考虑了一下,觉得刚来还是得安分守己。”云成掸平衣衫,说:“天太晚了,宵禁时分出来我心里很不安,得快点回家了。”
赵宸贺动作一顿,远远的望着他:“没谈完呢。”
时间让云成沸腾的热血冷却,面上变得清淡,“不谈了,你位高权重,我没有筹码。”
“也不‘报仇’了?”
“啊。”云成说:“打不过,不打了。”
赵宸贺神色不动地看着他,堂内门窗紧闭,一旦安静下来就连一丝风声都不闻。
云成扫了一眼紧闭的门,“明日我要进宫面圣,廷尉该不会选在这个节骨眼上把我关起来吧?”
“当然不会。”赵宸贺微微一动,投在桌上的影子也跟着动,“我是想找人送送你。”
云成偏头跟他对视,舌尖抵了抵牙齿,把音调都拉长了:“那真是太好了,我心里不胜感激。”
赵宸贺真的没有拦他,派人把他送到了扶陵大街的尽头。
江夜说:“十二爷,对不住,宵禁不归我们廷尉负责,如果被人发现了府内马车,那恐怕廷尉明日又得被参。只能送到您这里了。”
云成从马车上跃下来:“怎么廷尉经常被参吗?”
“也不止我们大人。”江夜忍不住为他辩护:“御史台的人都是疯狗,见人就咬。”
云成没忍住笑起来。
江夜有些不好意思:“我出言不逊,还请您见谅。”
“挺形象的。”夜风比刚入夜的时候大了些,也凉了些,吹的云成发丝不停扫脸,“回去吧,改天请你吃东西。”
江夜只当他是开玩笑,笑着说:“那您路上小心,别被巡逻队抓到。”
云成摸黑回到王府,一刻不停的去摸自己的刀,冰凉的触感硌在掌心的感觉能让他冷静。
他今夜憋了一肚子的气。
看来舅舅打听来的消息并不完全可靠,至少传闻中‘男色女色都不近、只爱权势’的廷尉赵宸贺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坏蛋。
云成推开窗,估量了一下时辰,然后把刀抽出来,借着月光轻轻的擦拭干净后重新入鞘。
这院子太偏了,伺候的人零星几个,守夜的家仆靠在门边呼呼大睡。
片刻后他关上窗,抱着刀合衣躺在了床上,终于进入了入京后的第一个梦乡。
次日管家来的很早,云成却早已经洗漱完毕,管家推门的时候,他正坐在桌上看书。
管家有些奇,扫了一眼,那书竟然是册廷尉野史。
“要进宫去了吗?”云成把书放下,望了一眼放在枕边的刀,有些不舍。
“马车已经备好了。”管家说:“皇上身体不适,今日不朝了,早些去候着吧。”
云成指了指桌子看了一半的书:“能带着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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