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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老头的话一字一字敲在燕修骋心上,眉眼间皱起一个川字。
“调理不好,以后子嗣上艰难不说,要是不顾自身生产,他的命能捡回来都是看天意。”
阮家的热闹郑老头看了全部,自认为两人私下早有来往今天是想带人私奔的。不管来路如何,随意甩下一锭金子就为带走阮九宝,那必定是上心的。
大烨盛行取男妻是因为男子分两种,一种能生孩子的,大多如阮九宝这样身形娇小脸白如玉。还一种便是如燕修骋这样高大健壮。
阮九宝要是生育上有问题提早说出来,让人考虑清楚到底要不要带走他,总好过往后发现不对头抛弃了的好。
“你说他在子嗣上艰难?”
燕修骋浑身颤抖着,仿佛在大街上被人上前啪的甩上几耳光,难堪复又难以接受。
前世阮九宝是在两年后遇见的他,身子该是更加虚弱。却为他生下燕朗,燕朗出生时他在北边打仗,别说回来看一眼,连封家书都没有。
他只记得得胜归朝时,燕朗将将两月,身子孱弱瘦瘦小小的窝在襁褓中。而阮九宝,更是消瘦得没几两肉。原来不是因为男子生产的缘故使得父子两虚弱,而是阮九宝那时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宜有孕。
怀孕的所有不顺都是他自己一个人抗下,产后尚未修养好便拖着病驱离开,“九宝,你对我该有多失望。”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还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埋在病人身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郑老头实在看不下去,清咳几声提醒差不多得了。钱还没给呢!
自责和悔恨交织,撕扯着燕修骋理智。
“我医术有限,等他烧退下去就去县里看看。”
燕修骋顶着哭得通红的一张脸从怀里摸出一把碎银子递到郑老头手上。
“还请麻烦替我们找辆马车。”
好在烧得不算严重,第二天清晨,阮九宝悠悠转醒。脸上身上的青紫隐隐泛着痛。
想要起身做朝食,目光却被趴在床边的人吸引住。
坚毅的下巴上冒着胡茬,墨发凌乱的团在脑后,即便是这样阮九宝一眼就能看出这是怎样的风神俊朗之资。
怎么会在自己床边?
感受到身下不同往常的柔软和暖意,阮九宝挪动沉重的身子想要下床,这不是阮家?没有寒风,温暖得让人心里没底。
“九宝!”
晃眼间便落入一个坚硬宽阔的胸膛,自己是什么难得一见的宝贝吗?他为什么这么激动?
“你这是做什么?这是你家吗?”自己是被他带过来的?明明在挨打的呀。
“九宝,我是阿骋哥哥。”
阿骋哥哥?给他吃糖的哥哥,原来不是梦。真的有人会那样温柔的哄他。
“你认错人了吧,我们不认识呀。”
燕修骋碰着他的脸,“怎么会,你就是九宝,我的九宝。”不会认错,也再不会把你当成别人。
寻遍所有记忆,九宝确定不认识他。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路过此地,听见你父亲的叫骂,不忍心见你受委屈便救下你。”
原来是这样,十六年来除了白大哥会替他说话偷偷给些吃的,就只有这个陌生人会出手相救,更多的是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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