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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给吴润,叫他请人好好装裱起来。”

“是。”

朝云小心翼翼地卷起画,去前院找吴润。

吴润看到这幅画,同样猜到公主生辰那日驸马带她去了哪里。

赏画的同时,吴润暗暗点头,果然不能光凭几面之缘就断定了一个人的内里,驸马能想到这般礼物,骨子里便不是一个俗人。

傍晚陈敬宗归来,吴润笑着朝他行礼。

陈敬宗多看了他几眼,吴润平时便是爱笑的,温润君子的模样,只是今日似乎笑得格外亲切些。

等他到了栖凤殿,就发现朝云、朝月也是相似的笑脸,投过来的眼神,带着明显的赞许之意。

陈敬宗心里奇怪,问华阳:“出什么事了,你身边这些人,今日待我似乎都要更热情一分。”

华阳瞥他一眼,敷衍道:“可能你最近忙于卫所公务,尽职尽责令他们敬佩了吧。”

陈敬宗连续住了三晚流云殿,昨晚又是在卫所过的,这个解释似乎也有些道理。

“如果你再接再厉,你在他们心中的威望会更上一层。”华阳言不由衷地勉励道。

陈敬宗只是嗤了一声,抱住她道:“我管他们如何想,与其争那些虚的,我更想夜夜都与你……”

华阳抢着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儿帕子。

好好的一个驸马,怎么就多了一张嘴!

.

翌日上午,华阳起晚了,醒来时发现这一床名贵的褥面又被陈敬宗的膝盖蹭出了两个窟窿。

她恨得咬牙切齿,鬼使神差的,竟觉得站着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当然,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华阳死死掐断,抛到了九霄云外。

朝云、朝月进来服侍她,朝月铺床时,不可避免地注意到了那两个窟窿,她虽然纳闷这俩窟窿究竟是怎么弄出来的,可又隐隐猜到与公主、驸马有关,便识趣地没有问。

等华阳吃了早饭,吴润来了,禀报道:“公主,皇上的旨意到了,湘王为祸百姓罄竹难书,全族废为庶人发配边疆,王府私产,除了强占百姓的田地宅屋要退还百姓,其余的全部充入国库。钦差与锦衣卫此时正在王府抄家抓人,据说湘王府前后三条街都被围观的百姓挤满了。”

华阳:“其他官员呢?”

吴润显然都打听清楚了,道:“陵州之前几任官员,凡是与湘王狼狈为奸者,皆有惩罚。现任官员中,项宝山、王飞虎都是死罪,林彦因贪污金额少,强占田地也不多,只夺了世袭的官职贬为小兵。皇上还升了卢达为新任陵州卫指挥使,驸马官职不变,其他空缺留待后定。”

华阳点点头,她听陈敬宗谈论过卫所的这几人,项宝山道貌岸然,其实又贪又狠,不少卫所士兵因为被他们奴役而丧命,都是项宝山替湘王隐瞒下来,再对那些士兵的家人威逼利诱。王飞虎是又贪又色,浑身上下没有一点长处,死有余辜。林彦有真本事,也曾立过剿匪的功劳,他之所以听项宝山的话,是因为他特别宠爱项宝山的那个妹妹,他对湘王等人的恶保持冷眼旁观,自己并不曾做过什么坏事。

至于陈敬宗,他一个驸马爷,明年就要调回京城了,没必要再在地方卫所里升官。

湘王府那边的抄家抄了一整天,百姓们看完热闹,竟然有一波人跑到宁园外面跪下,感激公主替他们除了本地的大恶霸,高呼公主千岁。

陈敬宗骑马回来,就被这些百姓堵在了外面,不得不绕道去侧门那边。

富贵听着那些呼声,与有荣焉:“驸马,对陵州的百姓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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