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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的反常,回陈宅的路上,陈敬宗没再心猿意马,只探究地看了她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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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老太太上过香后,华阳又恢复了平时的生活,白日或是看书或是练字,晚上偶尔叫陈敬宗服侍一番。

那滋味好,但夜夜都来也叫人受不了,所以华阳不会一味地惯着陈敬宗。

转眼到了六月下旬。

这晚陈敬宗睡得正香,忽听华阳发出一声惊叫,人也恐慌地往他身上贴。

陈敬宗翻身就把华阳抱了起来,大步跨出拔步床,才把华阳放下,他便快速地检查她的头发她的背:“是虫子爬到身上了吗?”

先确定虫子不在她身上,他再去床上查看,非打死不可。

华阳摇摇头,又扑进了他怀里:“没有虫子,是做了噩梦。”

陈敬宗闻言,放松下来,拍拍她的肩膀,再把人打横抱起,回床上坐着。

“什么噩梦,说来听听?”

难得她如此柔弱,陈敬宗的声音也比平时轻柔了几分。

华阳枕着他的肩膀,与他十指交握,心有余悸地道:“我梦见这边下了暴雨,下到第二天,镇子前面那条河就涨平了,浑黄的水全都淹向了镇子。”

陈敬宗微微皱眉,这样的情形,他确实经历过两次,不过洪水淹的不深,雨停也就退了,百姓们打扫打扫庭院,该怎么过继续怎么过。

可他不敢告诉她,怕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京城公主整个夏天都要担惊受怕。

“做梦而已,不用当真。”陈敬宗继续哄道。

华阳抓紧了他的中衣:“我知道是梦,可里面的一切都跟真的发生了一样,水越涨越高,父亲要咱们都去山上避雨,你怕我走不动,一路都背着我……”

陈敬宗拍她肩膀的动作慢了几分,梦见洪水或许常见,她竟然还能梦到一家人往山上转移?

没等他深思,身体竟然因为华阳贴得太紧起了变化。

刚刚还无比依赖他的公主突然捶了他胸口一拳,人也生气地跑了。

陈敬宗:……

他追上去,压着她道:“亲一会儿,亲亲就不怕了。”

温香软玉在怀的陈敬宗,服侍完公主自己也半是餍足的睡了过去,天亮后见华阳已经不把那场梦当回事了,他也便将其抛之脑后。

未料又过了一日,石桥镇上的天就跟漏了个大窟窿似的,下起了瓢泼大雨。

陈敬宗披着蓑衣跑去后面的小花园,敲敲打打往几丛牡丹上面盖上遮雨的木板,免得才栽种一个月的牡丹都被这场雨打死。

毕竟是自己一番辛苦种下的,又是她喜欢的,陈敬宗舍不得苦工白费。

收拾好牡丹,陈敬宗匆匆返回四宜堂,进了院子,就见上房内室那边开着一扇雕花窗,华阳怔怔地站在窗边,冷雨衬得那张美人面越发白皙,带着几分忧愁。

目光相对,华阳朝他招了招手。

陈敬宗踩着水跑到堂屋门前,站在廊檐下脱下哗啦啦滴水的蓑衣,至于他的裤腿与脚上的鞋子,都已经湿得透透的。

蓑衣交给朝云,陈敬宗迈步去了内室。

华阳还在窗边站着,侧身看他,注意到他湿漉漉的两条裤腿,她不解道:“几丛牡丹罢了,死了再移栽新的,至于你冒雨去弄?”

陈敬宗:“一株牡丹几钱银子,何必浪费,倒是你,站在那也不怕着凉。”

在陈敬宗眼里,华阳就是一朵空有美貌却难以承受大风大雨的牡丹,娇弱到了骨子里。

他走到华阳身边,想把她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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