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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着雨,你快些回府,莫要冻着。”
宁晏有了一线希望,积蓄了数个时辰的紧张稍稍松懈一些,眼泪不争气地蒸了出来,再三道谢,“谢谢表兄,表兄之恩,宁晏没齿难忘。”
萧元朗心疼地看着她,到底是什么事,将她逼迫到这个地步,心里对燕翎埋怨得不是零星半点,看吧,高嫁便是这个后果,他叹了一声,吩咐侍从去牵马,连忙指着门廊下的马车,轻斥道,“快些回去,身子不是铁打的,我得了消息,必定告诉你。”
宁晏却不肯走,直到目送他策马离开,方长吁一气,提着裙摆快步奔上马车,吩咐车夫道,“去京兆府!”
马车轧着幽亮的青石板转,飞快地朝京兆府奔驰而去,浑然不觉那路边的巷子口立着一人。
燕翎麻木地盯着宁晏离去的方向,不敢置信刚刚看到的那一幕。
他那玉柔花软般的妻子,披着薄薄的衣衫,冒着严寒细雨,捂着发痛的小腹,对另外一个男人,卑恭恳求,低声下气.....
她如一朵被雨打湿的娇花,摇摇晃晃,差点要跌在雨雾里。
绝无仅有的挫败与难过涌上胸膛,又跟刀枪剑雨般绞在心口,他肺腑里仿佛聚着一团酸涩的火,不上不下,熬得他心神俱碎,满目疮痍。
他一点都不能明白,宁晏为何放着他这个位高权重的丈夫不求,去求旁人。
不,他不用她求,她只消与他递一句话,他便可帮着她把事情办得妥妥帖帖。
她根本无需吹风淋雨,无需受人冷眼惨遭煎熬.....
到底是她不想让明宴楼的秘密被他知晓,还是怕得罪平凉王世子而牵累他。
饶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宁晏这么做的缘由。
即便心中再难受,燕翎还是毫不迟疑上了马,远远辍在她马车后,跟着去了京兆府。
宁晏这厢赶到京兆府后,便塞了一袋银子与一千银票给如月,“你想办法进去一趟,务必要看到林叔。”她不好抛头露面,只能让如月去办,如月虽比不得如霜稳重,偏生性子活脱,伶牙俐齿,讨人喜欢。
如月收好银子与银票,提着食盒便下了马车。
宁晏按着发胀的脑筋,坐在马车内焦急地等,如霜见她难受,几度要替她揉捏,为她所拒绝。
大约一刻钟后,如月笑吟吟钻入马车,神色明显松乏许多,
“姑娘,您放心吧,奴婢一路打点了牢头与狱卒,也见到了林叔,林叔还好,没有挨棍,只是今日被那个混账踢了一脚,有些受罪,奴婢将药膏给了林叔,林叔让奴婢转告您,千万别为了他伤了身子....”
宁晏听到这番话,眼底的泪瞬间蒸涌出来,愧疚与恼怒一同充斥在她脑海,宁晏从来没有这般愤怒,她硬生生咽下这口气,仰眸将泪水吞下,
“咱们先回府,等表兄消息。”
.....
燕翎寒眸如聚了墨般浓烈,目不转睛盯着渐渐驶离的马车,雨雾如网,网住这场化不开的冬寒,又无声地将那辆马车给缚住,并在他与马车之间堑开一道跨越不过去的鸿沟。
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撕裂了一下,疼得他眼角发怵。
他眼底的戾气在一瞬间聚到了极致,那无可言说的难过堵在心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这个丈夫,做的可真失败呵....
云旭就在这时来到他身边,“主子,明宴楼的林管事被关在京兆府的丙字号地牢中,平凉王世子此刻就在京兆府堂中,扬言要弄死林管事,属下观察他的动向,他弄死林管事是假,想逼着明宴楼东家低头是真,看样子,平凉王世子盯上了明宴楼...”
“他也配?”燕翎从肺腑挤出寒声,他本就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目光凝在远方,一动不动,“让京兆府立刻放人!”
“捉住平凉王世子,狠狠给我打一顿,半年别让他下床,告诉他,想要明宴楼,拿命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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