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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回来回来。”
江旬收回视线,连忙两步上前揽住人肩膀,把人带到吧台处,“才坐几分钟就要走啊?一年多没见了吧,不得好好跟我叙叙旧?”
“叙什么旧?”喻嘉树单手插兜,松懒瞥他一眼,很不留情面,“讲讲你被发配澳洲,让我们给你送钱的事儿?”
蒋惊寒没个正形地靠在沙发里,闻言笑了一声,补充,“还送衣服。冬天去的,硬要让我们给送羽绒服,到了才发现,人家那儿是夏天。”
江旬:“……”
“滚滚滚!给你们能的。”他不爽地嗤了一声,拎出瓶酒,熟练地在桌沿磕掉瓶盖,开始八卦,“你什么情况?给我讲讲。”
“我反正是听说了。刚我妈跟你阿姨一起上插花课,她都微信跟我问呢,说田莺讲你们中午又不是很愉快,还说你有喜欢的人了。”
“老生常谈的话题了,你听了耳朵都起茧。”喻嘉树垂着眼淡声道。
在南山吃饭,不愉快是常事。
楼上打两局游戏的功夫,喻秋秋就从钢琴班下课,小短腿蹬蹬蹬跑上楼来,一边喊哥哥,一边晃悠着她在路边上新买的隐形笔,可高兴地炫耀。
田莺生的妹妹,跟他其实不亲,年龄差摆在那里,又不常来,但不知道怎么,这小粉团子就是特别喜欢他。
“哥哥!你看这个神奇的笔!”她在桌上翻翻找找,找出一张废纸,还反复确认是不是他不要的,然后趴在地上开始写。
“起来。”喻嘉树很轻地拽了把她小辫子,“地上凉。”
喻秋秋三两下爬起来,把纸递到他面前,两眼都在放光,“你刚刚看到我写字了是不是!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哦!”
一副想要装得很神秘,但又憋不住,所以急切分享的模样。喻嘉树忍不住想笑。
这玩意儿早在他上学的时候就有了,现在还得装不知道。
他挑起半边眉梢,扫了一眼,敷衍似的,懒洋洋地捧场。
“哇偶。”
声音都是平的,连语调都没有。
大写的敷衍。
喻秋秋:“……”
小粉团子忍气吞声,毫不在意,把笔转过来,推开按钮,用另一端的手电筒去照纸张,很是兴奋,“看!”
灯光照耀下,白纸上显现出浅色的笔迹。
喻嘉树抬眼,盯着那一团鬼画符,扯了扯唇角,“你管这叫字?”
“我还没有学写字。一年级才学。”喻秋秋有点不好意思,嘿嘿的笑,小小的食指竖起来,指着跟他解释。
“这个火柴人是哥哥,边上有很多星星在发光,意思就是哥哥好帅!”
挺臭屁的。
“行。”喻嘉树弯起唇角,笑了一声,揉了把她脑袋,“体会到了。”
后来喻秋秋又开着笔上的小灯在桌面上照来照去,献宝似的爱不释手,一会儿又惊呼,自己玩累了就抱着平板开始看剧,直到田莺喊他们下去吃饭。
饭桌上氛围不大好。
单纯吃饭还行,喻重山总是爱旧事重提,讲投资晶帆也有一年多了,也该收收心回来,让他留在公司就别走了。
“顺便你也差不多到年龄了,让你田阿姨帮你物色的那几个,有空可以见一见。”
喻嘉树一开始心不在焉,没搭理,装没听见,后来他越说越起劲,他那股压下去的躁意又涌上来,脊背往后一靠。
“不用你操心。”
声音很淡,神情懒且冷淡,带着一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倦意,饭桌上一时间安静片刻,连小粉团子都不做声。
“各方面都是。”他没察觉似的,接着道。
“公司挺好的。”
顿了两秒,盯着映出头顶灯光的白色瓷碗边,喻嘉树垂着眼,接着道。
“我喜欢的人也挺好的。”
没管桌上人是什么表情。
薄白的眼皮漫不经心垂着,眼睫漆黑,喻嘉树往后挪了一挪椅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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