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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都透着一股懒散愉悦劲儿。
听到她们说话,他分了个眼神过来,眉梢浅淡一挑。
意思是,“好自为之”。
啧,恋爱脑。
没救了。
燕啾本来只是来送个资料。
她全权负责晶帆和宏图的收购流程,这会儿走完了,送文件来让他看,这人签完字,不知道想到什么,硬要让她留下来打这个麻将。
其实不难猜。
面前的人很漂亮,比镜头前、电视上还要漂亮,不骄不躁,浑身上下一股平和温柔的感觉,跟那天傍晚吃饭偶遇,坐在庭院里的模样不大一样。
那时背影很仓皇,近乎匆忙地落荒而逃,在暮色中显得寥落。
大约是生了些误会。
这么多年,从高中开始,就总有人误会,他们都习惯了。
不喜欢解释,清者自清。
但喻嘉树第一次想让她解释,她也乐得自在。
燕啾收回视线,下巴点了点她身后,“因为他么?”
思忖片刻,戚瑶摇摇头,桃花眼专注而真挚,面容恬静柔软地看着她,“其实不算。”
“你本身也很优秀呀。学校不是挺爱贴红榜的吗?我经常看见你的。”
“毕业那年学校还在门口挂了横幅,说你被P大法律系录取了,我觉得特别酷。”
语调不疾不徐,连声音都是柔软的。
……她好真诚。
好像说出的所有话都是发自内心。
燕啾顿了两秒,下巴轻抬,愣住,微有些诧异。
喻嘉树从她们身旁绕过去,拉开一把椅子,指尖在椅背上叩了叩。
“等半天了,来来来,打起走。”大白撸袖子摁下机麻按钮,洗麻将的声音在内部响起。
人多,往日清净的客厅显得噪杂,一片喧嚣中,戚瑶看见喻嘉树撩起眼皮,漫不经心地冲她抬了抬下巴,让她坐他刚拉开的那个椅子。
修长的指节微曲,男人松松扣上她旁边的椅子,重新拉开入座。
如果说有什么快速拉近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方式,大概就是麻将或者桌游一类的互动性游戏,就算不认识的人聚在一起,也能在过程中时不时聊两句天,逐渐熟悉起来。
“啾啾跟树是发小是吗?”
“对。”燕啾摸了牌,随意地说,“小时候住一个家属院里。”
“哦哦,怪说不得。当年我们学院还不少人误会你俩在谈恋爱的。”大白回想着,笑了一声,“后来才知道你男朋友是隔壁学院的。”
“……诶碰碰碰!”大白起身把牌拿到面前,打出一张,又闲不住似的,努力克制,隐忍地问。
“那瑶妹和树是以前就认识吗?”。
戚瑶看了旁边人一眼,喻嘉树懒散在椅背上靠着,手肘撑在桌沿,修长骨感的指节松松握住牌,看样子是不准备开口。
看他没什么不能说且不想说的意思,戚瑶才简单地讲了一下那个巧合的两校书信活动。
“所以你们是从初一开始就有信件交流啦?”大白第一次听说这事儿,睁大眼睛问。
“对。”戚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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