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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潮平息,另一种渴望却油然而生,但看见冯玉贞一张没什么神情,嘴唇僵硬抿着的脸,她不想看他。
分明这几天里见得不少,可在此刻,崔净空还是感到一阵挫败,好似他注定要在这场对峙中被杀得片甲不留。
他叹息一样亲了亲她嘴角的那粒红痣,苦桔的香气忽浓忽淡,冯玉贞只听见他道:“好了嫂嫂,我认输,我们明日回砖房去。”
他承诺的是“明日”,冯玉贞旋即第二日便收拾包裹,只有两个,清清爽爽随时都能出发。
可显而易见,崔净空所说的回去和冯玉贞想像中的大不一样,他说要用马车送她,不仅是人坐车,还得驮着被褥、衣衫、各式各样的繁复用具。
他磨磨蹭蹭好几日,冯玉贞怕他反悔,抵赖不认,遂每日催促,如此过了四五天,才勉强算拾掇清,不仅如此,崔净空还要亲自去送。
冯玉贞打起车帘,这才看见里面的青年面容清冷,脊背挺立,手里捧着一卷书,很有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谁能想到生有高山冰雪般相貌的人,能捧着她的脚做出那种荒唐事……
她于是站定不动,蹙眉道:“我说要独自住。”
崔净空镇定自若,出手接她,自有一番说辞:“只是顺路,恰好来送送嫂嫂。”
冯玉贞将信将疑,反正坐车半日就到了,懒得再同他理论,搭着他的手上车。
等窗外的景色渐渐摆脱了繁华的街道与行色匆匆的人群,愈行愈安静,道路粗犷,绿意蓬勃。
熟悉的栅栏露出尖尖一角,马车行近,冯玉贞走了一个多月,觉出这里的亲切熟悉来,然而甫一下车,她的绣鞋便陷进松软的泥土里。
院子里杂草疯长,四五个凹陷处积起的水泊——砖房应该是被淹了。
兴许是她运气不好,谁会知道这样碰巧呢?可能是这几日秋雨连绵,又或许砖房地势低洼,总是要有个能说得过去的理由。
冯玉贞瞧着地面的水洼,若有所感回头,坐在车厢里的青年气定神闲,垂眸凝视书卷,抬眼瞥她。
分明一句话也没说,冯玉贞却知晓他的意思:这里住不得,还是随我回去罢。
住不得?崔净空眼睁睁看着她利落地转过身,一脚不偏不倚踩进水洼中,溅起四射的水珠。鞋底勾起泥水,淅淅沥沥跳射到她干净的裤管上。
崔净空的算盘打空,冯玉贞并不在意衣袍脏不脏,只想着赶忙打开门,看看屋里有没有什么低矮的东西被泡软泡烂了。
她先打开门通气,从房后拿了一把高粱穗捆成的扫帚,从积水最严重的厨房处开始,先把水流向外扫一遍,除此之外,她还把一些椅子也搬去外面晾一晾。
大概是地干得太慢,屋里湿冷,冯玉贞好容易没有丫鬟前后跟着抢活干,虽然干活自然累的慌,可她愿意,又不缺乏时间,因而将一块干麻布揉成团,弯下腰擦干地面。
崔净空坐在马车里,手里的书也只捏着,他不看书,而是远远望向屋子里忙忙碌碌、已经有些狼狈的女人。
他在马车上显得十足运筹帷幄。太好了,就要如此,只有让冯玉贞尝到一点脱离他的苦头,才会明晰到他的必要,转而重新回到他身边。
他如何想的,冯玉贞全然不在乎。并不去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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