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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贞察觉这人古怪,心下一沉,知道李管家这是已经跟他说了,还没容她把白日打好的腹稿托出,崔净空已然抬起她的下颌,不容她半分闪躲,问道:“我听说府上来了一个木匠,嫂嫂还同他……单独聊了两句?”
他语气淡淡,好似只是正常的询问,然而冯玉贞却觉得他越说咬字越重,连捏着她下颌的手不自觉都用了几分力道。
直到寡嫂吃疼一声,崔净空才初初回神,松开这一小块已经发红的皮肤。
冯玉贞双眼荡漾出一点水意,她借机扭过头,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上门的就是赵大哥,实在碰巧,家里就剩李管家一个使得上力气的劳力,一个人抬不动,我才央他进来帮忙,至于单独说话——”
明明心若擂鼓,冯玉贞却抬眼镇静看向他,软声道:“我只是把那只木兔子还给他,并如实告知我已同别人有意,不必在我身上白费工夫。赵大哥也明白我的意思,答应不再过多纠缠。”
这话说地半真半假,冯玉贞并非有意欺瞒崔净空,可是直觉告诉她,倘若叫面前的青年知道赵阳毅与她之间拖泥带水,还有对方打算过两天再送她东西的事,必定无法善终,光想一想便头皮发麻。
红烛红被,冯玉贞的脸也晕染上一点红意,好似女子洞房花烛夜时的动人羞意。
崔净空垂眸,两只乌沉的眼珠不错开地盯着她的脸。他想望进冯玉贞这双湿淋淋的杏眼里,或是探进衣衫,摸一摸她的心窝。
可最后他只是伸出手,轻轻盖在她眼睛上,冯玉贞猝不及防合上眼,眼睫就微微挠过他的掌心,像是蝴蝶在掌心扇动翅膀。
倘若他只是一个凡俗男人,或许这下真会被这样柔顺的寡嫂蒙骗住,一头栽进她的婉转眼波里,滚在软被上痴缠一宿,就此稀里糊涂掀过这桩事。
可崔净空偏偏生得聪慧,一切掩盖都如同隔着一张悬空的白纸,冯玉贞略微闪烁的眼神,捏着膝头布料的手,还有刻意未尽的言语,都将这层虚假的温情撕得面目全非。
她骗他。
冯玉贞为了那个木匠骗他。
崔净空忽地怀疑起来,冯玉贞口口声声说的“有意”,果真钟情于他吗?那些戏文里咿咿呀呀唱着俗套至极的才子佳人,好似只要女人心甘情愿把身子交给你,男人就一并攥住她的身心,轻而易举,叫她再也无法离开。
可这些世俗铁律在冯玉贞身上却并不奏效。过了半晌,青年背着光,神情不明,问道:“真是这样吗?”
冯玉贞等得手心冒汗,以为崔净空总算信了,点一点头正要开口,却被他竖起一指抵在唇上。
她一愣,那根手指下一瞬挪开,取代它的是倾压下来的两片唇瓣,裹挟着凌冽的气息,粗暴顶开牙关,扫过软腭,吸着她的舌尖猛一吸——
半边身子都麻了,冯玉贞坐不稳,东倒西歪靠在窗沿,伸手按住他的胸口,等崔净空放过她,嘴唇已是分外艳红,肿胀胀的。
崔净空没等她喘匀气,兜揽住她的肩膀将外衫解开。
青年今晚凶得出奇,冯玉贞自觉隐瞒了他,心中充满无法脱口的歉意,越发柔情似水。
两条玉白的胳膊搭上他的颈,冯玉贞甚至红着脸,贴在他耳边细细喘气。崔净空被她激得气息急促,眼珠都隐隐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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