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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陆衍并不多做解释,只是笑了一下,说:“我瞎猜的,随口诓你罢了。”
秦弼当即堵了一口气,面如菜色。
陆衍浑然未觉一般,笑眯眯地说:“小郎君,土匪窝可不是想闯就能闯的。我听说啊,那窝里有个当家的,风流成性,就好你这样的。”
他讲这话分明是在拿秦弼寻开心,轻佻得很。
“哦,”秦弼应了一声,若有所思地打量他一番,“那正好,那几箱东西权当是聘礼,人我就带走了。”
陆衍一怔,此人是何时识破他身份的?
他细细地回想了一遍,思忖着:莫非土匪做久了,生出匪气来了?
陆衍一路上连暗语都没打过,岂料还是被秦弼发现了。
然而事儿还没弄清楚,臭名昭著的大盘岭二当家就稀里糊涂地被年轻的小将军提溜进了军营里,舀了几瓢塞外的黄沙倒进盆里,不情不愿地金盆洗手。
往后八年戎马倥偬,一根铁打的链子栓得忒牢,一头是将军攻无不克,一头是土匪狡兔三窟。
俩人搅和到一起,美其名曰“珠联璧合”,却实在是王八对绿豆,沆瀣一气。
第10章 叛骨·九
成治十二年一月,酷风如狼已然呼啸而过,天气回暖,白玉关外士兵的攻势渐渐加强,战事吃紧。
守城士兵不停地从城墙上扔石头、射箭,城内运弓箭与石头的推车来来往往。城内城外不断有人倒下,攻城木撞击城门的巨响一波接着一波。
四方城门外无不杀气腾腾,冯玉瞻率军六万攻打飞龙门,而主要兵力集中在朝德门,由赵葵亲自统率,其余二门靠近昆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赵葵设下十万雄兵,将其围得水泄不通。
秦弼连着几天目不交睫,亲自率领一队轻骑四个城门来回跑,见朝德门烽烟起,立刻赶去,看云腾门吃紧又得将两千人马的兵力一分为二。城外大军压境恍如洪水围城,秦弼就像个修补匠,“东一榔头西一棒槌”,马不停蹄地对千疮百孔的城墙修修补补。
他不记得自己几夜没合眼,站在城墙上俯瞰敌营跳跃的火光,又见四周面容肃穆的守军将士脸上血迹犹未干,他忽然感到一阵疲惫,恍恍惚惚地想:白玉关还能撑几天?我还能活几天?
这时突然有人拉他,秦弼回过神来,扭头一看,竟是陆衍。
陆衍这几日守卫鸿永门,情况也没比秦弼好多少,而他仿佛不知疲倦为何物,依旧是春风满面的模样,他笑望着秦弼,说:“小将军,独自莫凭栏,缺人陪么?”
秦弼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瞧见里头的红血丝,那血丝像一根根细针,狠狠地扎了秦弼一下。他二话没说,反手拉住陆衍,将人拉去将军帐。
陆衍被他强行塞了一个暖炉到手上,有些哭笑不得:“城门不守了?”
“不差这一晚。”秦弼这番强词夺理讲得很是理直气壮。
陆衍:“小将军,您这是以权谋私。”
秦弼冷嗤了一声,心道:“我若是以权谋私,早将你要了。”
他生了一盆火,在陆衍边上和衣躺下,然而一身的疲倦卸不下来,仍旧死死压在他身上。
秦弼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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