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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的地莓裹在薄薄的糖壳之中,配着雪地特别应景。
白芜每回路过院子,要是不到吃饭的时间,总要顺几串,和家人一起吃着玩。
这几天基本每天都在下雪,先前下的雪也一直没化,冻在外面,冻成了冰壳,十分光滑。人走在上面,一不小心会滑出老远,然后结结实实地摔个屁墩。
白芜平衡能力虽好,却也不愿意每天都出门进行不摔跤挑战。
何况外面冰天雪地,风又大,也没什么好玩的地方,还是呆在家里舒服。
他闲着没事,干脆在家里和父兄一起玩牌,五个人一起玩,输了的罚喝水,喝多了得跑出去外面哆哆嗦嗦地尿尿,非常好玩。
打牌一点都不腻人,总是输的岸不干了,“水又不好喝,我被罚都认了,总得让我喝点其他的吧?”
白芜懒洋洋地靠在南遥身上,“你想喝什么其他的?”
岸:“酒!”
白芜眼睛一眯,“嗯?家里的苦草酒酿好了?”
岸瞬间心虚,“应该酿好了吧?我那天都闻到酒味了。”
正好一把牌打完,白芜将牌放在桌上,“你们先打,我去看看。”
南遥:“我和你一起去。”
岸在他们身后扯着嗓子喊:“我那天掀开来看了一下,酿得还挺好。”
苦草酒的味道比苦草好多了,但有一种淡淡的苦味,喝起来挺刺激。
谁要是不喜欢苦味,可以在里面放一点调料,掩盖掉那股味道。
他们秋天的时候就喝了一缸苦草酒,那时候他们还习惯往里面放凉香草和酸酸果。
白芜“蹬蹬”跑进杂物间一看,一下就发现边上的泥封已经开了,再打开上面盖着的簸箕,很明显看见酒液被舀掉了一层,缸壁上还有个淡淡的印子。
白芜从杂物间探出头,朝房间吼:“岸你又偷酒喝!”
岸:“我就尝了个味道!”
“骗鬼呢你!我都看见了!”
岸缩回脖子不说话了。
白芜去厨房拿了干净的勺子和碗来,舀了两个半碗,一碗递给南遥,一碗自己喝。
这一批苦草酒的酒味比上一批要重一些,苦味也相对比较浓重,口感更醇厚,风味更足。
白芜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这已经是一种合格的酒了,比起他上辈子喝到的那些酒,一点都不逊色,不说平起平坐,起码能说一句别有风味。
白芜舔了舔自己嫣红的下唇,盯着自己的酒碗,“还是有点苦,我弄点甜甜的喝,看会不会更好喝。”
南遥端过他手中的碗,“我去给你加糖。”
“不用糖,我们煮着喝。”
白芜一口气咕嘟咕嘟喝完碗中的酒,酒液冰凉,刺得他端着空碗狠狠打了个激灵。
简单冲洗了下碗,他又舀了满满一碗带苦草米的酒,打算用这种酒酿做点特别的饮品。
他们现在正烧着炕,炉子里有燃烧着的蜂窝煤。
白芜把烧水的壶提下来,倒入酒酿,加入水,直接放到火炉上开煮。
岸见他在外面忙活,跑出来看,“闻着好香。”
白芜喝了半碗酒,感觉浑身发热,他舒坦地伸了个懒腰,“等煮开了,我们加一点糖进去,再打两个鸭蛋,做成蛋花酒,味道会更香。”
岸道:“我觉得空口喝就挺好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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