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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里几代都是著名学者。从小对闻人疏的培养,也以陶冶心性为主,旧时的戒尺教育倒不是闻人家族所盛行的。
“我接受家族的学者式培养,很早就步入科研。爸妈他们也是做研究的,对于他们来说,我对科研的兴趣和我所拥有的成果是他们满意的。投入邹教授门下,师父待我亦师亦友。或许我自己的科研说得过去……”
“唔……但我仍觉得,相比小时候,我现在已经有种‘泯然众人矣’的挫败。”
闻人疏自嘲地笑笑,继续说:“也许你想问,问什么不在圈子里找一个管教关系的主动。因为我不会认同随便一人的管教。直到……直到遇见你,遇见您。”
“所以,你……您同意吗?”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叫‘哥'我也很喜欢,称你就好。我的话,同意。”
房间中,暮霭没有公司里暮总气场全开的气势,也没有讲台上面对学生的字字珠玑。给闻人疏的感觉,却有不怒自威的震慑,和这人气场背后,带给他的心安。面对身份转变的泰然自若,坦诚、坦荡,直指闻人疏心底最软的地方。
“不过,管教关系,在我这儿是有规矩的。”
“我会守规矩。” 闻人疏说得如此之快,就如同晚一秒,他就会失去这段关系的护持。
“我会把相关信息发到你邮箱,看过之后再说。” 转而,暮霭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明所以的神情,“人在这里,不会跑的。疏,我们今天来,是要实践的,我说了我手痒。” 暮霭朝闻人疏轻轻摇了下双手。
闻人疏还未从即将有管教主的兴奋和激动情绪中走出,便看着暮霭转到浴室取了一把发刷。
“兴起而为,抱歉没准备什么好工具,就这个了。” 暮霭语气,竟被闻人疏听去了几分生硬。
上次同暮霭实践的伤不算重,但等到伤痕全部褪下也用了好几个星期的时间。其实闻人疏在回归实践过后,心中被管教和被约束的愿望愈演愈烈,如果不是他想约的实践没约成,如果不是他临时接了暮霭的电话出来吃饭。
——他是如何走到如此地步,又和暮霭来实践?明明是当助理屡次被骂而心绪不佳想逃离的。
然而暮霭就如同磁石,闻人疏何时跑得掉?
伏在沙发扶手上。闻人疏倒不扭捏,想着原本也是想实践的。
木制的发刷,一下敲在身后,便疼得闻人疏直哆嗦。没有什么缓冲,闻人疏上来就挨了将近二十下,不分左右,毫无规律,全然是带着怒气一样。
终于受不住炸裂般又不给人以喘息的痛,伏在沙发的人向后一闪。下一秒,发刷背面同皮质沙发毫无悬念地撞击,“砰”的一声,吓得闻人疏猛烈一颤。
闻人疏不明。
暮霭转身把还没来得及撑回原处的人拦腰提起,与之对视。转手为眼前的人擦去眼角上还未滴落的泪水。
“吓到你了,疏。”
暮霭用右手拖着闻人疏的右手,掌心同指尖碰触。高高抬手,微微俯身,在闻人疏的手背上,轻轻一吻。
“疏,我愿意给你,种种可能。”
闻人疏刚刚读给他的诗,是辛波斯卡的《种种可能》。
第九章 完。
文末附上辛波斯卡(波兰)《种种可能》中译版:
我偏爱电影。
我偏爱猫。
我偏爱华尔塔河沿岸的橡树。
我偏爱狄更斯胜过陀思妥耶夫斯基。
我偏爱我对人群的喜欢
胜过我对人类的爱。
我偏爱在手边摆放针线,以备不时之需。
我偏爱绿色。
我偏爱不把一切
都归咎于理性的想法。
我偏爱例外。
我偏爱及早离去。
我偏爱和医生聊些别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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