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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在家闲赋,这简直是满肚子的才华没了用武之地啊。”皇帝当着张之函的面感叹道。
张之函想想也是,自家亲爹现如今正闲赋在家呢,闲着没事就骂骂儿子,偏偏自家二弟就外放出了京城,也就是说,现在都没人给他抗伤害,只有他一个人挨骂。
还不如喊亲爹出去修书呢,最好能从白天忙到晚上,省的有时间骂他。
“臣去劝臣父亲。”张之函被当今圣上委以重任,拍着胸脯打包票道。
张老爷子本来还想着今儿还得去鸡蛋里头挑骨头,挑出点不是来,但是没想到自家傻儿子还送上门来了,连把柄也都自己准备好了。
“父亲,圣上今天召我去伴驾了。”张之函神秘兮兮的说道,“您猜圣上跟我说了什么?”
“直接说,不要叽叽歪歪。”不要耽搁我待会儿打你的时间。
“圣上想让您回去,圣上跟我说了,您要是愿意继续做官,就让您去翰林院,又清贵又体面。”张之函一脸得意的说道。
“我为什么要回去继续做官?还又清贵又体面?”张老爷子一面说,一面挥着自己手里的戒尺说道,“难不成我们家现在还不够清贵?”
“爹,我知道您当年致仕是为了我们兄妹,但现如今圣上的意思都是让您回去继续做官,我和二弟也且有前途呢,您不用为了我们……”张之函还越想越觉得,自家父亲真的为他们兄妹付出了太多。
享受过退休生活,每天除了教孩子的时候要受一回气以外,几乎任何时候都比当年做官的时候要逍遥太多的。
想想当年跟自己同一届中进士的同年们一个个头发掉得发簪都快簪不起来了,而自己还头发乌黑浓密。
他一个老头子为什么还要去做官?是退休生活不香么?还是嫌自己的头发太多。
“你这个逆子,你爹我年纪都这么大了,难道你还想让我去操劳?”张老爷子忍不住拿着戒尺往张之涵身上打了一下。
张之函想说,就爹你这样打我的力气我觉得你也不是不能操劳,而且也不应该去翰林院,而是该去西山大营。
当然,强烈的求生欲让张之函也没敢把这话说出口。
张老爷子从张之函的穿着开始,从头到脚数落了一遍,张之函刚刚舒一口气,就听着张老爷子又开始回忆起从小就不爱读书,非得强按着才肯读一会儿。
肯定是因为子肖父,如今景哥儿读书的时候坐不住也估计是跟张之涵学的。
张之函:???今儿我招了哪路邪神了?这都能怪我?
张老爷子骂完,心情舒畅了,又喝了口手边的茶,润了润嗓子,这才说道:“老大啊,你去找个工匠给瑚哥儿也做个适合他身高的桌案。”
“也是我糊涂,竟然忘了这事。”张之函说道,“我明儿让您儿媳妇找找当初景哥儿用过的桌案。”
倒不是舍不得给瑚哥儿做新的,而是张家的规矩就是兄长用完弟弟用,且能传好久呢。
张之涵让瑚哥儿用张行景的,也是有讲瑚哥儿当自家人的意思在里头。
“咱们这样的人家,还得用旧的?”张老爷子怒道。
张之函有些懵逼,他怎么记得前几日他说想要令人做个屏风的时候,张老爷子还说从库房里找个旧的出来也就罢了,何苦花那些钱,骂他是败家子呢。
妙啊,论双标,还得是自家亲爹啊。
“我记得当初给太子妃备嫁妆的时候,还有些紫檀木剩下?正好拿来给我们瑚哥儿做桌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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