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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来得及想。
郑嘉珣笑一下,“那些手段的确脏,上不得台面,但是,陈鹤征爱你的那份心意,比任何东西都干净。”
温鲤说不出话,气氛静悄悄的。
郑嘉珣眼睛里没有泪水,只是怅惘,她说:“鲤鲤,别嫌阿征的手段脏,是叶清时先碰了他的底线,让他疼得受不了,疼得快疯了,他才不得不这么做。”
“陈鹤征的底线是什么?”郑嘉珣轻轻叹息,“是你啊。”
温鲤觉得心口好像被什么东西紧攥着,有些发闷。
郑嘉珣继续说:“为了保护你,他可以做任何事,磊落不要了,坦荡不要了,连傲骨都不要了。宁可变得不人不鬼,也要给你讨个公道,帮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话音里落下的那一瞬,温鲤的眼圈不受控制地变红,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郑嘉珣摸了摸温鲤的头发,她笑着,却更像是在哭,轻声说:“我真的很羡慕你。他们两个,明明是亲兄弟,为什么陈鹤迎就学不会爱一个人呢?”
郑嘉珣喃喃,“我爱他这么多年,一直爱,一直爱,为什么,就是看不到他回头呢?”
老话常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可事实却是,浪子回头鲜有,薄幸之人遍地。
酒劲儿上头,郑嘉珣在沙发上睡着,温鲤抱来被子,盖在她身上,帮她将散乱的长发拨到耳后。
半梦半醒时,温鲤听见一句带着哭腔的——
“陈鹤迎,我爱你,很爱你。但是,我不要你了。”
这次,是真的不要了。
*
叶清时是公众人物,无论上升还是陨落,都带着轰轰烈烈的味道。有一些人的消失,则是悄无声息的,比如梁竞。
律师傅思南,出卖了他。
生意人,往往赚钱越多,越不干净,梁竞也是。
他涉嫌十余项违法违纪行为,在拘捕前夕驾车逃亡,却撞碎护栏沉入江水,打捞上来时,已经没了气息。
关于梁竞的消息,温鲤是从杜鑫彭那里得知的,杜鑫彭并没有告诉她太多细节。
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推诿说:“这些事,小陈总是不许我告诉你的,他怕吓着你,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
温鲤也没追问,只是有些感慨,轻声说:“明知是以卵击石,那些人为什么还要冲上来?”
梁竞是咎由自取,但是,叶清时本不该落到这步田地的。
杜鑫彭见惯了这些事,笑着说:“可能,他们一直以为自己是‘石’,而不是‘卵’吧。”
*
郑嘉珣在温鲤这边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又是没心没肺的样子。温鲤也没有问她是否真的已经做好准备,要离开陈鹤迎。
爱了十年的人,得不到想要的回应,无论离开还是继续,都是剥筋蚀骨般的痛。
温鲤想,郑嘉珣大概还需要一点时间。
吃早饭的时候,傅染宁也在,她用iPad刷微博看娱乐版块的新消息,忽然惊叫一声,险些打翻手边的豆浆。
郑嘉珣看她一眼,“油条咬你了?”
傅染宁神色不太自然,把iPad的放在距温鲤最远的地方,含含糊糊地说:“没什么。”
温鲤眨了下眼睛,不顾傅染宁的阻拦,将iPad拿过来,搜索记录里有傅染宁刚刚浏览过的话题——
#陈鹤征与钟萦深夜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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