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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江应霖是同意与江瑞天合作的,但此刻,他忽然发现,他对江瑞天并不了解,比如,那些关于温祁的事。
江应霖脱下外套,盖在温鲤身上,捋一下她耳边的碎发。
然后,他转头去看江瑞天,眸光沉甸甸的,又问一遍:“温祁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江瑞天固然恼怒,但是,这种时候,他不愿与自己人闹掰,耐着性子解释:“兴南出了事故,需要足够厉害的人施力压下去,堵媒体的嘴,以防闹大。那位不缺钱,就爱漂亮女人,会所里的庸脂俗粉,他又看不上,为大局,为江家,我只能牺牲温祁。”
书房里,光线微弱,江应霖的眼睛却渐渐变红。
他站不稳似的,一手撑在桌面上,又问:“孩子是那一位的?为什么要留下来?”
江瑞天漫不经心的,“那位想要。也许,会是个男孩。”
淋人一身屎尿,算什么恶心,江瑞天做的事,才是真正的恶心。
江应霖忽然很想笑,也真的笑起来,边笑边说:“你之所以娶温祁,就因为她漂亮又懦弱,无亲无故,好控制,对吧?你把她当做礼物,送给不同的人,换取利益。她怕你,也怕连累温鲤,所以,不敢反抗,也没有力量反抗。”
江瑞天也笑,淡淡的,镜片后的眼睛精明而深邃,说:“应霖,你要明白——成大事者,无须计较那些小节,要善于‘利用’,利用即‘利器’。”
“真厉害,”江应霖点头,“利用完我妈妈,又利用温祁。江瑞天,你是真厉害!”
话音的尾调骤然拔高,犹如嘶吼,江应霖忽然翻脸,抓起椅子去砸三脚架上相机。
“嘭”的一声,机器碎裂,满目狼藉。
江瑞天狼狈躲闪,也在吼:“江应霖,你发什么疯!”
疯了吗?可能,早就疯了吧。
江应霖眼睛里浮起一点泪光,很淡,很冷。他想起他妈妈,病得快死了,瘦成一把枯骨,躺在病床上,熬尽最后一点时间。
她说,应霖,我好后悔啊,后悔不听你外公的话,不肯出国留学。她说,应霖,你要做好人,做好事,别像你爸爸那样。
江应霖忽然想到,当初,他也是恨过江瑞天的,在妈妈的墓碑前,他声嘶力竭地咒骂江瑞天,骂他不得好死。可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变成了和江瑞天一样的人。
古语说得真好,有此父斯有此子,人道之常。
他没有听妈妈的话,也成了一个烂人,可他不想烂得那么彻底,那么恶心。
总要保留一点人性吧,哪怕只有一点。
书房的门,在这时被人大力拍响。
江瑞天神色一僵,和江应霖同时转头去看,他们听见,门板后传来另外一个女人的哭声,很弱,却凄惨——
“江瑞天,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我妹妹的!你不能食言!”
……
江瑞天咬牙,“贱人,地下室都关不住她!”
江应霖的眸光闪烁了一下,他迈步绕过摔碎的相机,走到书房门前。不等江瑞天阻拦,他伸手,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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