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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郑嘉珣扬了扬眉,五官美得张扬,“要做刺青的人是我,你只要带我过去就好了,有什么地方需要你来‘想’的?”
直白得简直让人无法招架。
温鲤抿了抿唇。
郑嘉珣摘下鼻梁上的墨镜,又说:“听说刺青还分不同的样式,什么日式、老传统、欧美式,仙鹤这种图案,纹哪一种比较好看啊?你给点建议。”
“仙鹤”两个字,尤其那个“鹤”,听起来变扭极了。
温鲤不想就这个话题和郑嘉珣多聊,于是岔开:“那家店驻店的纹身师不多,排期很满,要提前预约,我把微信推给你,具体要求你可以直接跟纹身师沟通。”
“你好像不太喜欢跟我聊天,”郑嘉珣歪了歪头,要笑不笑的,“很讨厌我吗?”
不等温鲤回答,郑嘉珣满不在乎地一挥手,说:“算了,不聊这个话题,没劲。我一朋友病了,在家挺尸呢,让我给他送点儿药。你没有其他安排的话,陪我走一趟吧。”
说完,手一伸,揽住温鲤的肩膀,“送完东西姐请你吃日料,什么贵点什么,不会亏待你的。”
完完全全的我行我素,不给人留丝毫拒绝的余地和机会。
温鲤站在原地没动,眼神安静地看着郑嘉珣,说:“我不想陪你去,你找别人吧。”
不是推脱,也不是搪塞,直白坦率地表明——我不想。
郑嘉珣没生气,反而笑了,手上转啊转地玩着那枚墨镜:“你看着软乎乎的,好拿捏,没想到,也有几根硬骨头。挺有意思,难怪他喜欢你。”
“他”是指谁,没明说。但是,温鲤和郑嘉珣在舞团共事三年,私交并不多,目前为止,只有一个交汇点,彼此心知肚明。
这话透出几分挑衅,温鲤心跳一乱,眼神也跟着倔强起来,像一只被惹急了的兔子。
郑嘉珣将温鲤那点儿神色变化看得一清二楚,她眨着眼睛,狡黠地笑,又说:“如果我告诉你,是他病了,正等着人送药,你还会让我去找别人吗?”
直钩钓鱼。
只等着愿者上钩。
这话一出口,两人间的气氛瞬间就安静了。
静得让人发慌,没着没落的。
这种情况下,必然是温鲤先沉不住,与陈鹤征有关的一切,都能让她快速失去冷静。
“这个‘他’指代的是谁,”她追问,“你说清楚。”
“你又不肯陪我去,”郑嘉珣寸步不让,眼神亮晶晶的,“有什么资格要求我说清楚?”
对方又不讲理又难缠,温鲤那种温吞的性格,完全不是对手。
她有点急了,脱口而出:“你怎么那么会欺负人啊!”
郑嘉珣没绷住,彻底笑起来,一边笑一边伸手,揽着温鲤的肩膀,说:“还不是因为你好欺负!走吧,陪我去一趟,亲眼看看,不就知道生病的是谁了!”
这次,温鲤没能拒绝,被郑嘉珣半搂着,往停车的地方走。
郑嘉珣的车是辆mini,贴了层珠光粉的膜,浮夸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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