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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蔑视君王,罔顾礼法,此等劣行,何堪为后?!请陛下褫其凤印,赐其鸠酒,以正君威!以儆效尤!”
那尖锐的声音响彻整座广场,众人一时安静。
袁子明被吓得一惊,手里的笔几乎拿不住。
他仓惶去看不远处的新帝,新帝久久站在那里,像什么没听见。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动了。
褚无咎一言不发大步往下走。
金红的衮冕大袖迎风猎猎,那官员面露喜色,扑跪到他面前:“陛下,这实在荒唐,万古之荒唐,我大颐绝不能有这样的国母,岂不惹人笑——”
“噗”
血肉如薄纸撕裂,鲜血在半空喷出一道弧线,表情凝固的头颅高高飞起,然后重重摔下
“嘭。”
“……”
帝王面无表情把天子剑归回剑鞘,他继续往前走,这一次,再没有人敢拦在他面前。
禁军自四面八方集结,百官眼睁睁看着他翻身上马,勒转缰绳率军疾驰而出。
“陛下——”
“陛下!”
——
黄昏凄落,白马踏着满地碎光而来。
朝朝跌下马,跌跌撞撞往府门跑。
府门口没有挂白幡,朝朝心头猛地升起希冀,也许是秋秋听错了,家里没事,也许爹只是又生病了……
她有点高兴地冲进门,就听见哭声。
许多许多哭声,家里的侍人、近卫围跪在地上,拥挤围满整个院子,人人披着素衣,昏黄色的纸钱在火盆里蜷缩变成焦黑颜色,偶尔有几许碎片被风吹起来,像枯叶,打着旋落下。
那座素木的棺椁摆在院子最远处,不是什么贵重的金丝楠或檀香木,只是寻常的柏木,朝朝认得这木的纹理,是后院里那一棵,是许多许多年前,爹爹被拜为国相仲父,抱着小小的她走进这座新府邸时,与她亲手栽种的小树。
好多年过去了,那棵当年不过和她一样高的小树长成参天大树,变成这一座素色的棺椁,要陪着他一起埋进黄土里了。
许多人站起来,震惊看着她,不断有人说“小姐”“小姐,您怎么来了”,有几个人想拦住她,朝朝都像听不见似的,怔怔往前走,走到棺椁旁边。
她的手在轻颤,掌心贴在冰冷的棺木上,那一瞬间,泪水不受控制从眼底渗上来。
她转过头,轻轻说:“为什么不挂白幡?”
“为什么没有丧音?”她问:“没有人来吊唁吗?冥旌呢?孝布呢?都在哪里呀?”
没有人说话。
朝朝问:“为什么不说话?”
这才有人低低抽噎着:“宫中有命,今日陛下登基,又与您大婚,是大喜的日子,各家不得见白布,不可吊唁走门,停灵不送,丧号不响,不得闻啼哭声。”
朝朝才像被提醒,她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大红的婚衣,突然去解腰封。
“小姐!”
“小姐—”
清微与吕总管听见动静慌忙赶来,远远看见这一幕,吕总管差点魂飞魄散:“皇后娘娘——不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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