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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几番斟酌后,他还是给贺景升回复了消息,告诉他自己很好,不用担心,也告诉他等自己出院以后,想约他见一面。

他有些话想当面跟他说。

但却并不是现在。

至少该等到病好以后,他能完全信任自己精神状态的时候。

所以此时看到贺景升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了病房里,他着实有些措手不及。

然而与此同时,这措手不及的情形却又莫名勾起了他从前的一段记忆——

那是当初大学毕业后不久,他刚刚买下那套公寓的时候,他打电话通知贺景升,说自己已经搬进新家了。

当时他的本意是,等过几天家里布置好后,就请贺景升来家里坐坐,却没料贺景升上午才接到他的电话,下午就忙不迭地拎着大包小包的“暖房套餐”出现在了他家门口。

那时候,他的诧异就与现在如出一辙。

而贺景升经年不改的积极热络也让他恍惚间重拾了旧日的光景,感受到了那份熟悉又亲切的放松。

思及此,江阙眼中那抹诧异终于还是褪去,逐渐转为了稍显无奈的苦笑:“我的意思是,等我病好以后再……”

“啧,”贺景升不满地打断了他,“你能不能别老把自己当个洪水猛兽似的?左大专家都说是你对自己太苛刻,根本没必要那么提防。再说了,宋野城不是也天天——”

话到此处,他忽然卡了壳。

江阙敏锐问道:“……天天什么?”

贺景升自知失言,抬手尴尬地挠着脖子,眼神游移不定道:“天天……天天直播啊!”

这话分明答得牛头不对马嘴,江阙狐疑地正欲再追问,就被他强行歪了话题:“哎哎哎,我来都来了,你就让我这么干站着啊?”

被他这么一堵,江阙居然还真下意识地往病房里看了一圈。

这间病房原本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后来为了方便他写作,左鉴清才又给他加了一套简单的桌椅。

除此之外,就再没别的摆设了。

江阙无奈轻哂,迈步走到桌边,亲自将唯一的那把椅子给他拖了过来,端端正正摆到了他身后:“请坐。”

贺景升嘿嘿一笑,满意地弯腰坐了下来,这才好奇道:“对了,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说什么?”

江阙给他回复的消息里确实提到了有话要跟他说,虽然那些话原本是想等出院以后再当面说的,但既然他现在人都已经来了,自然也就没必要再另行挑拣什么时机。

江阙驻足思忖片刻,走到床边弯腰坐下,像是酝酿着什么般微微舒了口气,这才认真看向贺景升,郑重又诚恳地开口道:“我是想说,我一直都欠你一句谢谢,还有……抱歉。”

在他曾被封存的那一整年灰色的记忆里,贺景升是唯一陪伴着他的朋友,陪他经历过江抵的离世、叶莺的折磨,直至最后那场以自杀演绎的旧日重现。

可以说,他那段最痛苦和沉重的时光都是在贺景升的帮扶下走过的,无论如何,这都该值得他用心铭记和感谢。

然而,在他沉浸于重生妄想的那大半年里,他不仅把贺景升陪伴过他的那段经历忘得干干净净,他的另一个人格还曾利用贺景升的人脉进入剧组、利用他和唐瑶的关系来创造“预言”。

这在江阙看来实在有愧于“朋友”二字,以至于当初他在医院醒来时,一度都不知该如何面对贺景升。

贺景升其实向来不是一个敏感细腻的人,可这会儿听到江阙的话,看到他那认真的神色,却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然而明白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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