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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除了宋野城因为要开车滴酒未沾外,其他人都多多少少喝了些。
而宋野城虽是没喝酒,却也没捞着什么好,被他们以“恭喜”为由起哄干杯,光是以茶代酒就被灌了满满一肚子饮料茶水,这还不到一小时就率先奔着卫生间来了。
左鉴清并未答话,却也没往里间走,而是径直走到洗手池旁,背过身、环胸倚在了边沿。
宋野城莫名其妙:“……干嘛?”
左鉴清扭头单刀直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说?”
宋野城愣了一下,不确定他是单纯发问还是意有所指:“什么意思?”
左鉴清道:“为什么这么急着公开?”
宋野城这才算是明白了他的重点,低头继续冲洗着手上最后那点泡沫,不以为然道:“没急啊,我老早就答应粉丝一有对象就公开,这不是说到做到么?”
“得了吧,少拿应付粉丝那套敷衍我,”左鉴清道,“你自己清楚的很,你当初那话的意思是‘一旦关系稳定’就公开,而不是‘刚确定关系’就急吼吼昭告天下。”
他不愧是跟宋野城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对宋野城的了解远非旁人能比,三两句话就已道破表象,半点没给宋野城回避的余地。
宋野城也确实没有回避。
他关了水龙头,双手撑着台沿,转头用一种洗耳恭听的语气道:“那你觉得是为什么?”
左鉴清依旧环抱着双手,闻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具体原因你不说我确实猜不到,但这种行为在心理学上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潜意识里没有安全感。”
宋野城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我没有安全感?”
“没说一定是你,”左鉴清淡定道,“但一定是你们两人中的一个。”
此刻的他展现出了非比寻常的专业素养,有条不紊道:“要么是你对这段关系没信心,急于通过外界的‘见证’来自我催眠;要么是他对你们的未来没信心,你想通过这种方式给他安全感。”
宋野城默不作声地听完,一时间竟然没能找出反驳之词,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左鉴清的分析确实命中了要害——
宋野城知道江阙因为“倒计时”的存在而对眼前拥有的一切、包括他们的关系在内都抱着一种“终将失去”的悲观态度,而他迫切地想要通过各种途经削弱江阙的悲观,建立起他对未来的信心。
然而这些事他却不能告诉左鉴清,哪怕这是他最好的兄弟。
因为如果说这世上有什么人绝对不会相信“重生”的存在,左鉴清必然是其中最坚定的那一批,宋野城不觉得自己能改变他的看法,也不打算做无谓的尝试。
想着,宋野城轻轻一哂,用沾满水渍的手背掸了掸左鉴清的肩头,套用他刚才“少拿应付粉丝那套敷衍我”的说辞回应道:“少拿研究病人那套琢磨我,我可不会付你诊费。”
说着,他绕过左鉴清朝门口走去,总结般扬声道:“是你想多了兄弟——”
*
宋野城回到包间时,包间里谈论的话题已经换了一轮。
“所以你最后出的题到底是什么?”贺景升眼巴巴盯着江阙。
下午直播间里的关卡设计环节,观众投票选出的“题型”被随机分给了四位嘉宾,类型都属于“密码”,但具体形式却并未公布。
“你不会又打算自己做个密码锁吧?”贺景升狐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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