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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铺的邻居与她打招呼。

“陆娘子,早啊。”

“陆娘子,要不要来用碗朝食?”

“陆娘子,我家里有个弟弟,今年才二十五岁,为人最是老实敦厚,相貌也端正,且是头婚未娶——”

“你那弟弟克死两任未婚妻了,整个城南都没人家再敢与他相看,你还张口来哄骗人。”

洪亮的男子声音正气凛然地响起,举着铺板的中年妇人眉毛竖起,将头从铺板后伸出,一看来人,又缩回去,声音也低了下去:“呃,朱典吏。”

朱典吏自然地走到了兰宜身边,他是县衙户房主事,对辖治下的各家情形没有不清楚的,笑道:“陆娘子别理会他们,打量你是外地的,都想要占你的便宜。”

“说得你不想似的……”

朱典吏运目瞪去,街边妇人飞快搬着铺板转过身去。

兰宜任由他们作态,只管目不斜视地走着。

仁心堂这时已快到了,朱典吏见她脚步慢下来,猜到她的去向,关心地道:“陆娘子,你来看病吗?”

兰宜点了下头。

她跟朱典吏早把话说明白了,他还时不时地过来,不放弃,但不过分纠缠,更没有什么无礼的举动,兰宜也不好再怎么样,只能等他自己放弃。

“今天程大夫在,”朱典吏快走两步,往仁心堂里看了一眼,“我跟程大夫熟悉,去跟他打个招呼。”

这个招呼算是代兰宜打的,朱典吏并不表功,做完后,自己走到药堂另一边,去找小伙计抓点甘草之类的泡茶喝。

今天早上来看病的人正好不多,兰宜等了一会,就坐到了程大夫的面前。

程大夫年纪不小了,慈眉善目地问:“你有何处不适?”

兰宜一一描述:“心里发懒,容易疲累,有时易怒,记性也变差了。”

程大夫对着她的面相端详了一会,问道:“月信可如期来吗?”

兰宜怔了一怔,低声道:“没有——我这个不准,常常不来。”

嫁到杨家两三年后,她的月信就随着抑郁的心绪变得紊乱了,有时两个月一次,有时三个月一次都是寻常,甚至更久。

“没看大夫调理过?”

“看过,不大管用,就算了。”

她前后看过的大夫里,以孟医正医术最好,不过孟医正不专精妇科,且按照孟医正的观念,她重病大伤之后,当以养身增益元气为要,元气足了,身体里的机理自然就跟着顺当了,若还不准时,再另外用药调理不迟。

兰宜没当回事,月信在妇人来说极要紧,但她早已习惯,只要不碍性命,不准就不准罢了,她也不想为此费心。

程大夫“唔”了一声,让她伸出手,把起脉来。

好一会功夫,待两只手都把过后,程大夫先看了看她,再看了药柜那边的朱典吏一眼。

朱典吏提着甘草茶包走近了两步,不过没靠得太近。

妇人看病,知礼的男子都会有所回避。

程大夫开口道:“这位奶奶,你这不是病,是喜。”

他声音不大不小,兰宜听见了,不远处的朱典吏也听见了,登时瞪大了眼睛,手里的纸包险些滑落下去。

兰宜没反应过来,她甚至觉得自己就没听懂:“什么?”

“呵呵,”程大夫捋着半白的胡子笑了起来,“陆娘子,你有孕了,已有三个多月了。”

程大夫其实知道她,他与朱典吏熟悉,药堂日常又人来人往,附近新搬来一户人家,且是朱典吏的意中人之事,他早就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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