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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认同,翠翠不愿应承,铃子天真地偏了头,道:“是呢,先前老爷也是这么对大爷说的。”
纪大嫂没听明白:“说什么?亲家老爷让姑爷照顾谁?”她警惕起来,“可不能把我们落下了,姑爷是家里的独子,舅兄就是顶顶亲近的了,那些不知隔了几个房头的什么表兄弟堂兄弟都不该越过我们去。”
铃子笑嘻嘻地道:“不是表兄弟也不是堂兄弟,是大爷的亲兄弟,周姨奶奶有身孕了,老爷说一定是个儿子。”
纪大嫂惊呆了:“什么?这些老东西——!”
周姨奶奶怀胎刚三个月,又赶上杨太太去世,不好往外张扬,所以陆家人都不知道。
纪大嫂把不敬的话头收住了,气得磨牙。
她不是真对杨文煦多个小兄弟有什么意见,主要是感同身受,由此及彼地想到了自家那个被公公捧在手心里的“老儿子”。
“大妹,我们只有靠你了。”纪大嫂气了一通,又绕回来,“我听说亲家太太下葬前,沂王府也派人来祭奠了?”
陆兰宜眼神一动。
她之前的态度一直有些游离,纪大嫂费那么多唾沫,没几句到她的心里,直到此刻才引起了她的主意。
她应道:“嗯。”
纪大嫂往前凑了凑:“姑爷什么时候和沂王府有了关系?”
陆兰宜不答,先问她:“大嫂,家里和沂王府有来往吗?”
“那哪能高攀得上。”纪大嫂缩回了头,“人家的汗毛比咱们的大腿都粗,要是能搭上,铺子里那点货早销出去了,还发什么愁,公爹也不用打发我来找你了——”
陆兰宜打断她:“爹为了这事才允你来?”
纪大嫂觑了眼她的脸色,忙往回找补:“主要还是为了探望你,你瞧,我带了那么些礼物,都是公爹发话让人备下的。”
陆兰宜坐在一桌子各色盒匣旁边,神情漠然。
陆家一向是陆老爷做主,上辈子直到后来杨文煦高升,陆家进京贺喜认亲,来的仍然是陆老爷和已经长大一些的安哥儿,陆大哥则被留在青州看家。
想到陆海安被陆老爷推着催促“快叫姐夫”,陆海安小心躬身,杨文煦淡淡应承的那个画面,陆兰宜倒也没有多么心疼大哥陆海平。
她知道,来的如果是陆海平,情况不会有什么不一样。
还在青州时,她听见过纪大嫂抱怨,说她去得那么早,杨文煦孝满必定另娶,大好靠山将来白便宜了别人,都怨她福薄……陆海平闷闷地一声未吭。
兰宜当时死后不久,神智一直有些蒙昧,但在那一刻如被凉风透魂,清醒了一瞬,夫家,娘家,原来都是那么回事。
不如做个孤魂野鬼。
“大妹,你还没说呢,姑爷在沂王府那头是不是能说上话?”纪大嫂充满希望地追问。
陆兰宜摇头:“不能。”
这是实话,杨家这时候与沂王府的差距还太大,偶然下临俯就,是沂王做事周全,为了儿子在城门口的失礼描补,不代表杨家就有资格做些什么。
纪大嫂不相信,也不肯死心:“大妹,你别哄我,沂王府是随便跟人打交道的吗?青州城里不知有多少人家想巴结上王府,别说送钱送物了,活生生的大美人送去,都敲不开王府的门,有一个还挨了小王爷的鞭子,差点破了相——”
这事兰宜不知道,她所经历的是未来,无法回溯过去,不过能确定的是小王爷的性情确实有些顽劣。
想及未来,兰宜皱了皱眉,道:“是吗?听说沂王丧妻后,一直没有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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