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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种疯狂的、危险的信息素在房间里四散,没有明确的指向,也没有清晰的欲望,只有暴风雪一样的危险,就像琴酒这个人一样,在冷静到冷酷的外表之下藏匿的是疯狂的本性,并不是谁都能窥见其中的。
而月影辉为此感到亢奋,事实上,他在琴酒许可的那一瞬间就兴奋起来了,但他依然努力地克制住自己,这辈子他都没有这么努力地控制自己的信息素过。他尽量平静地走到琴酒身边,后者没有看向他,而是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眉目间隐约有些烦躁。
他真的很讨厌失控啊,月影辉想,哪怕失控的仅仅是信息素。他在沙发的另一边坐下,从这个角度,月影辉能够看到琴酒的长发柔软地滑过后背堆在沙发上。
银发的omega没有任何动作,但他的信息素已经变得越发狂暴,如果一个路人在这里可能会以为暴风雪来临了。
月影辉盯着琴酒看了一会儿,始终没有得到对方的任何回应,于是他让自己的信息素一瞬间如席卷的刀锋一样绽放开来,把两个人都裹带其中。
琴酒猛地抬起眼看向他,眉目间都是凌厉的杀意。
“第一次的时候你也这么看过我,对不对?”月影辉向前倾身,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脸上的笑容是加倍的疯狂,“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
“来吧,”现在他可以张开双臂拥抱对方了,“你可以杀死我的,你不会杀死我的。”
第42章
有史以来第一次,月影辉在琴酒之前醒来。
他觉得有点眩晕,因此躺在床上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天花板,然后转过头去看身边的人,琴酒睡得很安静,月影辉不想惊动他,于是就这么维持着只有头转动的姿势又盯着他发了好一会儿呆。
月影辉已经不记得昨天晚上睡过去的时候他们是个什么状态了,但总之现在两个人都非常规矩地仰躺着,比起刚刚共度良宵的伴侣更像是太平间里的两具尸体——当然,月影辉自己是普通的尸体,但琴酒像是那种会被放在装满白色山茶花的透明棺木里,手上放上捧花供奉起来,得到几百条人命献祭,然后被复活的神骸。
不知道几百人够不够,他有点走神地想,Gin看起来太苍白了,几乎没有一点血色,不知道要多少鲜血才能把他染红。
但这个纯白的,几乎和白色床单融为一体的男人远比他外表看起来鲜活得多,琴酒感情匮乏,但是情绪其实很丰富,当他醒着的时候,那种凌厉的气质完全会让人忽略他的外表。
月影辉还是第一次注视着沉睡的琴酒,目光一寸寸的描摹过他宁静的眉眼,他睡得过于安静,连呼吸都极为绵长,几乎感觉不到,这时候的Gin看起来更像是天使了,仿佛下一秒就要升上高空离世界而去。
但天使曾为我而停留。月影辉充满幸福感地想。
“你又在看什么。”琴酒甚至还没睁眼,他银白的眼睫只是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看你,”月影辉诚实地说,他还维持着那个只有头转动的姿势,“我的眼神吵到你了吗?”
琴酒略带嘲讽地笑了一声,终于睁开眼,月影辉惊讶地发现有些人就算是刚醒来的时候眼神也是凌厉的:“我可不觉得你已经够强了。”
“但我没在崇拜你,”月影辉试图辩解,“我只是在欣赏美,人应该有欣赏美的权力。”
琴酒发出一声冷笑,翻身下床去找水,他其实没有指望月影辉能变正常,所以也完全不意外,这人到现在才破功已经很出乎意料了。
我可真是宽容了很多。琴酒想。
Gin真是个宽容的人啊。月影辉感慨。
琴酒下床了,月影辉也撑起自己的身体,一边活动自己扭得有点僵硬的脖子,一边问:“你感觉怎么样?”
琴酒看向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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