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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抽了出来。
杨平西看了袁双一眼,眸光微深。
“宝贝”带路,杨平西和袁双就跟着它后边,它走哪条小道,他们就和哪条道上的人家打招呼。这阵子袁双常常在寨子里溜达,很多寨民都眼熟她,有一些长辈会喊她“小双”,一些年幼的小孩会喊她“小双姐”,她好像渐渐地融入了这个寨子。
今天过节,寨子里的节日味道很浓厚,几乎家家户户的人都穿上了苗服,忙进忙出的,或酿酒,或宰牲,或祭拜。
袁双看到有苗民在祭祀的时候把鸡血淋到黄纸上,突发奇想,觉得杨平西才应该打点鸡血,免得他一天到晚一副逍遥散仙的模样,无欲无求的。
她脑子里浮现出了杨平西淋鸡血的样子,滑稽可笑,憋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杨平西回头看袁双,见她独自笑得开心,嘴角微扬,问:“乐什么?”
“没什么。”袁双忍了忍,抬眼看到杨平西的脸时,禁不住又笑了。
杨平西眉头一挑,看袁双这乐不可支的模样,便也能猜出她的笑意与自己有关。他一哂,也不再追问,由着她笑去。
袁双和杨平西跟着“宝贝”溜达到了芦笙场,杨平西解开绳子让“宝贝”在场上自由地跑动,袁双趁机在广场周边转了转,看几位婆婆坐在小凳上给苗服绣纹样。
都说苗服是“苗族服饰博物馆”,衣服上的一针一线都有讲究,不同的纹样象征着不同的寓意,十分考究。
一位婆婆看到袁双,笑着搬来一张小凳,示意她坐下,之后又指了指手上的针线,笑呵呵地看着她,亲切地说了几句苗话。
袁双听不懂,但大致能猜出意思,便摆了摆手,说:“我不会。”
婆婆又指了指她身后,袁双回过头,就触上了杨平西的目光。
他一直在看着她。
婆婆指完杨平西,又拿起手上的苗服在袁双身上比对了下,用非常生疏的普通话,说了两个字:“结……婚。”
她话一出,其他几个婆婆顿时一起笑开了,她们的笑是没有恶意的,只是对小姑娘的一种友好的打趣。
袁双立刻就明白了那位婆婆的意思,她是想让她自己给自己做一件嫁衣,好嫁给杨平西。
“我和他不是……”语言不通,徒劳解释,袁双无奈地叹一口气。
杨平西说得对,在外人眼里,他们实在不能算是清白。
她不过才在黎山寨呆了一个月,寨子里上上下下都觉得自己是“耕云”的老板娘,杨平西的小媳妇,这要是再呆久一点,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候怕不是整个藜东南,不,以杨平西的关系网,怕不是整个藜州都会误会他们的关系。
届时她就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
杨平西让“宝贝”撒了欢地跑了一会儿,就召它回来,重新给它套上遛狗绳。他牵着狗往袁双那儿走过去,袁双看到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和几位婆婆说了声再见。
回去路上,仍是“宝贝”打头带路,这个点正好是饭点,袁双闻着空气里浓郁的香味,忍不住用力嗅了嗅,猜测道:“糯米饭?”
“嗯。”杨平西垂眼看她,“想吃?”
袁双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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