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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想伤害你们…”凌子夜哑声说,想为自己做最后的辩解。
可思及自己已经给大家带来了危险,甚至有人因此重伤、牺牲、被劫掠,他就没有半点底气,尾音轻得几乎要消散。
意料之外的,任祺安没有怒不可遏地辱骂他,也没有阴阳怪气地嘲讽他,没有说不相信,也没有说相信,只是俯视着他,而他看不清任祺安逆光之下的神情。
“凌子夜,”良久,任祺安将纱布缠上他的腿,才开口,“有些事情,不是不想做、就真的不会去做。”
话音未落,走廊另一头便传来脚步声,见到脸色阴沉的程宛蝶拿着两支针管走过来时,任祺安下意识侧过身将凌子夜挡在身后,戒备地紧盯着她:“我们要用他和组织谈条件,不能动他。”
——就像有些人,不是不想爱、就真的可以不爱。
作者有话说:
【徐佳莹《浪费》
作词:陈信延,原唱:林宥嘉】
“父母和老师自幼就告诫我们,背叛是所有可想象的罪行中最令人发指的。
但何为背叛,背叛意味着打乱秩序和进入未知。”
——米兰·昆德拉《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第84章 是我在制造眼泪 居然想救世
程宛蝶扯扯唇角,没说什么,只是抬手将针管递给任祺安。
任祺安犹豫片刻接过来,这才看清上面有标签,一支消炎针、一支止痛针,而不是她自制的那种不明针剂。
但任祺安仍有些不放心,抬眼看向她,琢磨着她为什么突然转性了。
程宛蝶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开口:“如果我想杀他,就不会挑你在的时候来了。”
大抵,再怎么恨组织的人也无法抵消这段时间以来和凌子夜相识相伴的种种,恻隐之心是人的本性,只不过一直以来程宛蝶的恻隐心被深入骨髓的仇恨麻痹了而已。
任祺安这才安心,给凌子夜注射了针剂。
程宛蝶面无表情地走近凌子夜,不知从哪儿拿出两个小人偶,一个递给了任祺安,一个递给了凌子夜。
一个是白发金瞳,穿黑色的战术服,骨节伸出利爪;另一个是粉发紫瞳的人偶,穿一身白,手上还绕着几条花藤。
做工很精巧,就连五官都刻得很像。
“我去蕾拉的房间整理遗物的时候…”程宛蝶顿了一下,喉咙有些发哽,“她照着每个人的样子,做了很多人偶…”
程宛蝶最终还是没忍住,背过身去无声地抹眼泪。
或许比起蕾拉的离开,更加让她难以接受的是直到蕾拉为保护他们而死的前一刻,她都满怀着怨恨和怀疑,没有给过蕾拉半分信任、半点所谓家人的温暖。
即便蕾拉在实验室一战中就曾保护过她,即便蕾拉已然把所有人都当作了自己的家人,即便蕾拉只不过是一个13岁的、想要得到家人温暖的孩子。
可只是因为她曾经是组织的人,被仇恨吞噬的程宛蝶眼里便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
程宛蝶慢慢、慢慢发现自己错了。她总将自己困在愤怒和仇恨的火海里,看不到爱、看不到希望,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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