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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着埋怨凌子夜、惹凌子夜生气的时候,Ann在绞尽脑汁讨凌子夜开心,他确实连Ann都不如。任祺安在心里说。
见到任祺安时Ann脚步顿了顿,许是看他形容落寞又憔悴,便踱到他面前抬爪轻轻扑了他一下,这是以前他们之间常有的玩耍方式。
或许只有凌子夜不在的时候,它才能想起自己才是它的主人。
任祺安抬手抚上它脑袋,它在任祺安掌心蹭了蹭,随即开始拱凌子夜房间的门,用爪子胡乱地拍打。
过了几秒,能听出是Ann的凌子夜很快打开了门,把Ann放进去之后便立马嘭一声砸上了房门,甚至没给任祺安开口说半个字的机会。
Ann有些诧异地转回脑袋看看紧闭的房门,又看看凌子夜,仿佛在揣摩为什么一向温柔的凌子夜突然对任祺安这么冷厉。
不过见凌子夜窝进了沙发,它也很快将门外的人抛诸脑后,踱着轻快的猫步过去将叼着的花放到茶几上,又跳上了沙发,前腿一折,十分乖巧地伏到凌子夜身畔。
凌子夜满身是汗,热潮在身体里翻涌,而一身厚重皮毛的Ann窝在旁边就像个大火炉,但凌子夜也没推开它,只是抱着它昏昏沉沉陷在分秒不停的无谓挣扎里。
Ann能感觉到他不舒服,但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有些焦急地哼哼唧唧着用尾巴尖抹抹他脸上的眼泪。
到底还是任祺安养大的,在一些奇怪的地方实在很像。但不同的是Ann从来没有让他伤心失望过,却能在任祺安让他伤心失望的时候给他一点安慰。
任祺安在门外站了不知多久,半步都没走开。口袋里的手机振个不停,他也实在无心理会,只是杵在门口一动不动,像尊雕像。
路过清扫的佣人都给吓了一跳,恭恭敬敬问好之后转头就偷偷给其他佣人发去了“会长竟然在会长夫人房间门口罚站”的八卦。
凌子夜的信息素对任祺安来说有不可抗的吸引力,但他几乎要忘了去感受生理上的不适,只反复问自己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冲动地在凌子夜情绪和身体都很差的时候说那些伤人的话,道歉固然显得苍白无力,可现在他仍什么都做不了,想补偿都没路寻。
下午四点,房间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任祺安以为他终于肯见自己,本想抓住机会说些什么,回头看见他时花了五个小时删删减减修修补补编织出来的措辞却全都堵在了喉咙口。
他微垂着眼面无波澜,启唇淡淡道:“让开。”
任祺安让他冷静一点,现在他的确冷静了,但比起冷静,任祺安倒觉得不如说是已经不屑在自己身上浪费情绪的冷酷。
他翻出了他平时根本舍不得拿出来的那条白雀翎发带将长发低低挽在脑后,只留了一缕碎发拂在颊边,坠在左腕上的手镯虚虚挂住,几乎要脱落,全白的衬衫和长裤过分宽松,显得整个人更加纤弱,那么惹人生怜、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良久,任祺安的目光才仓促地落到了他手边一个看上去很重的行李箱上。
听刚刚去了克罗卡斯一趟的戚星灼说,这几日阿斯兰德已经很冷了,他便带了几件厚衣服。
任祺安嘴唇颤了颤,大脑空白一瞬,很快便过分冷静地想到他还有家,还有许多关心爱护他的人,在自己这里受了委屈的他已经不用再像以前要伪装身份时一样忍气吞声了。
他总是温顺、迁就、偶尔撒娇或强硬也只是想让自己陪在他身边,可自己却还要不知好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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