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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承诺你什么?”任祺安问。
棕熊顿了顿,摊摊爪子:“这是我和他的秘密。”
任祺安眯起眼,沉吟片刻,道:“他会回来。”
就算凌子夜不打算回来,等自己易感期过去,也会亲自去把他揪回来,让他把没说清楚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全部都说清楚。
棕熊点点头:“那就好。”
“我们走吧!”戚星灼从机甲上伸手下来拉棕熊,“等大家养好伤,一定会陪你去的!”
棕熊拉住他的手上了机甲:“我每天可是要吃很多肉的。”
“好好好,管你够!”
“凌子夜又施了什么法。”简弈心抱起手臂,不咸不淡地说。
任祺安无法回答,也很想问问凌子夜究竟施了什么法。
对自己施了什么法。
*
回到公会,Ann十分兴奋地从花园奔出来,见大家一个个从机甲上下来,却没有凌子夜,有些焦急地踱来踱去,还跑上机甲看了一圈,确认凌子夜并未跟大家一起回来时,它又跑去缠着任祺安,不停用爪子扒拉他,仿佛在质问他为什么没有把凌子夜一起带回来。
任祺安无暇去抚慰它的情绪,只是和程宛蝶拿了镇静剂便把自己关进了凌子夜的房间里。
被单上还沾染着淡淡的花香,却远远不足够安抚,任祺安注射了一支镇静剂,靠在床头抽烟。
上一次凌子夜陪自己度过易感期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任祺安没能留下很多记忆,倒是温暖柔软的触感和轻盈包裹自己的花香仍然鲜明。
越是要去回想,眼下得不到满足和抚慰的空虚不安就肆虐得愈发疯狂,可任祺安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凌子夜。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离不开凌子夜了。
这种行径实在可恨。是他机关算尽来到自己身边,是他存心引诱,是他一步一步变成了自己的习惯,却在骗局被捅破之后连一个完整的解释都没有便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头也不回地离开。
但任祺安还是趁自己还清醒的时候、在愤懑和怨怼中想念凌子夜,让自己脑袋里充斥着关于凌子夜的画面,因为一旦陷入无可自拔的黑暗,他便没有资格再想起凌子夜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如果多想一些,就不至于连梦都梦不到凌子夜。
好在在失去意识之前,任祺安终于确认了一件事。
被凌子夜触动的许多瞬间,与他的柔弱无害无关,与他的百依百顺也无关。
勇敢的凌子夜,坚韧的凌子夜,温柔的凌子夜,美丽的凌子夜,他喜欢的,自始至终都是那层面具也遮掩不掉的、真实的凌子夜。
凌子夜不在,易感期比以前持续的时间还要长,第四天的早上,任祺安才从浑浑噩噩的深睡中醒来,草草处理了自己身上的零碎伤口,把一片狼籍的房间扔给了佣人。
回到自己的房间,翻遍手机里堆积如山的讯息和未接电话,里面却没有任何一条是来自于凌子夜。
任祺安花了些时间处理好搁置的大小事务,下午时分才来到顶层的温室花园。几个好生修养了几天的人正十分惬意地坐在那里喝程宛蝶泡的花茶,吃些任祺安觉得凌子夜肯定不会喜欢的小点心。
“祺安!”戚星灼见到他便招手,瞅瞅他额角的破口和绷带已经渗出血的手,又问,“你没事吧?”
“没事。”
前两天都处在极度亢奋和半梦半醒之间,然后第三天完完整整睡死了过去,任祺安却仍觉得很疲惫,也只是强打着精神。
“这次时间有点久呀。”程宛蝶端着杯茶走过来,“五支镇静剂全用了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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