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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闻野亲眼见证了一场升旗仪式，自己亲手整顿利落的裙摆被这个倔强的裙撑破坏了。裙摆一点点地抬高，偶尔跳动一下，可比睡熟了的戚铭要精神得多。

该把人叫醒了。

一巴掌扇在腿侧，戚铭倏地惊醒，身体还没回过神，四肢挣得几条链子都绷紧了，顿时一片金属叮当，倒是及时提醒了他。戚铭迅速地平静下来，唯独那条绸带不受控制，悠悠地滑落了半截。

徐闻野站起来，戚铭大致清楚他的方位，横竖绸带已经松了，他便不再顾忌，歪过脖子冲他欢欢喜喜地笑道：“你回来啦。”

徐闻野悬崖勒马，将冷冰冰的“领罚”二字吞了回去。

“起来吃饭。”他改口道。

说起来，也的确只是能够坐起来而已。徐闻野不知私下试过多少回，对金属链长度的把握精准得可怕。

陶瓷盆里的东西戚铭看不清，徐闻野用勺子在其中搅动，听起来像是干燥成块的东西，类似于儿童小饼干。他的项圈被徐闻野扣住，动弹不得，只能乖乖等待徐闻野投喂。

勺子伸到他面前，他垂下的目光在能看见自己鼻尖的位置向下延伸，正落在勺子里的食物上。微腥的气味传进鼻腔，戚铭停顿两秒，突然意识到徐闻野在给他吃什么。

徐闻野稳稳卡住他的脖颈，轻声询问：“怎么了？”

戚铭舔了舔干燥的唇，压下情绪，同样平静地回答他：“远了，够不到。”

勺子依旧在原地，徐闻野问他：“知道是什么吗？”

戚铭嗯了一声。

徐闻野似乎笑了：“想吃？”

戚铭老老实实说：“想。”

徐闻野置若罔闻，眼皮都没动一下。

戚铭心下了然，徐闻野向来对他这种一字一字往外蹦的回答不够满意，他便重新开口道：“小野，让哥哥吃一口，行不行？”

徐闻野说：“吃什么？”

戚铭盯着那只勺子：“……猫粮。”

“只有猫才吃猫粮啊，”徐闻野声音愈加轻柔，“铭铭哥哥是猫吗？是谁的猫？”

戚铭产生了奇妙的幻觉，似乎在这个黑乎乎的屋子里，自己真的冒出了毛茸茸的尖耳朵，屁股后面说不定也窜出一根细长柔软的尾巴来。

“你的，是你的，小野的猫。”

承认既羞耻又愉悦，声音里的哆嗦分不清是因为前者后者，总之很好地取悦了徐闻野。他拇指奖赏性地在戚铭的下颌上刮了两道，“乖，舌头伸出来。”

入口的猫粮并没有想象中难吃，或许徐闻野只是在形状相似的小饼干里掺了少量的猫粮而已。饭后，徐闻野走形式地问他“口渴吗”，一边端来一碗牛奶，戚铭的喉结动了动，过了半会，他鼻尖上、嘴边上都沾了点奶白，又在徐闻野的亲吻中消失了。

“接下来，我要和我的小奶猫算算账了。”

戚铭很担心徐闻野故技重施，再次将他一个人丢在悄无声息的黑暗中，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相当难熬。好在徐闻野的确也没有这种浪费光阴的打算，他把人重新按回床上锁好，同时问道：“口红在哪？”

戚铭眼睛亮起来，一刻不耽误地供出具体位置，徐闻野起身去寻，他还极其操心地伸着脖子一遍遍问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