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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了没什么事做才想着去喂喂鸡,不碍事的。”岑宁说着伸手去抹陆云川面上的雨水,“都湿了,快去屋里拿布巾擦一擦。”
“好,你坐着,我把东西放好就去擦。”
又说:“镇子上有卖酸枣糕的我买了些,你尝尝味道,但别吃多了,这玩意吃多了酸牙齿。”
卸了背上的竹筐,陆云川把酸枣糕打开了递给岑宁,又去后院喂了鸡,拿了干布巾出来擦头发。早春的雨不大,只头上身上洇湿了些而已。
“怎的这会儿起来了,孩子闹你了?”
岑宁抿着酸枣糕摇摇头:“听见外头的雨声才醒的,他这几日乖得很。”说着轻轻抚了抚肚子。
他身子已经八个多月,本就有些瘦弱,身子重了后不说干活,就是站久了坐久了腰都觉得酸,时常睡不好。
想到刚知道岑宁有了身子时两个人是何等惊喜,夜里抱在一处,只觉得怀胎十月漫长得很,简直等不及就想要见到孩子。
可真等孩子在岑宁肚子里一天天长大,才知道怀孕生子原是这般艰辛的事。
岑宁爱护孩子,自己倒不觉得什么,每日抚着肚子心里只有欢喜的,倒是陆云川又是心疼岑宁,又时不时恼怒自己,心里滋味复杂。
幸好这孩子是个乖的,少有闹腾的时候,偶尔在肚子里动弹也是轻轻的,从不叫岑宁难受。
炉子里的羊奶热好,陆云川裹着布提着炉子倒进碗里,羊奶还冒着热气,陆云川躲开岑宁要来接碗的手,把碗放到了一旁的桌几上。
“烫,我吹冷一些你再喝。”
岑宁肚子大了后,腿就爱抽筋,严重的时候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刚开始他怕吵醒陆云川只自己忍着,直到有一次疼得厉害,他忍不住哼出了声,陆云川醒后看见他苍白的脸色才知晓。
成亲五年,那次陆云川第一次对着岑宁板下脸,点了油灯坐在炕上给岑宁揉着腿,后半夜都没合眼,却又不张嘴和岑宁说一句话。
唬得岑宁挺着大肚子险些要哭,陆云川怕他哭疼了眼睛才软下来去哄他:“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却只揣在了你肚子里让你一个人受苦,若是我再不能为着你做些什么,要让你一个人这般忍着,孩子落地我怎么有脸抱他去陆家祖宗面前磕头?”
岑宁听了只呜咽着点头,从此以后再也不敢瞒着了,一抽筋就去拍陆云川肩背,乖乖让陆云川给揉腿。
后来陆云川提着鸡蛋去找村子里的接生婆,接生婆说喝些羊奶和汤能好受些,陆云川就隔几日去外村挤两碗奶,又常去镇子上割新鲜猪骨回来熬骨头汤。
羊奶味道不大好,岑宁捏着鼻子喝下一碗,没忍住轻轻皱了皱眉。
陆云川给喂一粒果脯,又给倒一碗蜂蜜水,和从前哄芷哥儿喝羊奶时没什么两样。
早饭蒸了馒头煮了米粥,陆云川做的,岑宁的粥里还额外放了几颗红枣和糖。
“家里不是没有枣了吗?”岑宁挑了粒大的喂给陆云川问。
“我今儿去镇子上又买了些,吴婶说了,怀着身子多吃枣好,补血的,还买了小米,以后拿红枣和小米煮粥给你喝。”陆云川手上正给岑宁剥鸡蛋,不得已吃下枣子说,“还割了些猪骨头,中午让吴婶给你炖点汤喝。”
吴婶是陆云川专门请来照顾岑宁的,岑宁身子重了后,陆云川就不让他干活。
他自己要忙田里的庄稼,姚春玲一个人也顾不得两家事,就请了个婶子来家里做饭洗衣,陆云川出去干活时还能陪着岑宁说说话解解闷。
吴婶也是村子里的人,她汉子早年上山不小心摔断了一只腿,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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