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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儿不似女子那般易受孕,村子里一辈子都怀不上孩子的哥儿也不是没有。
所以平常人家嫁娶,娶哥儿的聘礼都比娶姑娘的聘礼要低些,许多人家要哥儿也是娶回去当二房,全当尝个新鲜。
陆云川不想因为孩子给岑宁压力,他生母去世,又和父亲分了家,只想和岑宁过安安稳稳的日子。能有孩子自然是惊喜,但如若没有,也说不上什么失望,家里总还有芷哥儿呢,而且那头也还有个陆云瑞,陆家这香火也不是就要他来续。
况且,“哥儿生孩子艰难,你还……”
还什么陆云川也说不出口了,他原想说岑宁年纪还小,生孩子对身子不好,可村里十五六岁就生孩子的媳妇多得是,岑宁这般年纪嫁给他已经是晚的了。
“总之孩子的事不着急,你要是觉得平时一个人待在家寂寞,我明年就少干些活,多在家里陪你,好不好?”
岑宁点了点头,两个人又在一处亲昵了一会儿,院门外又响起姚春玲的声音。
岑宁站起身去看,姚春玲拿布巾裹着头站在雪里,扬声冲他们喊道:“这雪下下来了,雪天无事,我酿的一坛子醪糟倒是能喝了,你俩快去前头屋子坐坐,尝尝味道。”
“好。”岑宁笑着应道,三个人冒着大雪去了前头。
醪糟早就发酵好,姚春玲封在坛子里蒸过一直存着,今天落了雪才拿出来。
坛子打开,扑鼻的酒香味沁人心脾。
“今年酿得可好了,不酸也不苦,醇香得很。”姚春玲拿勺子舀了些酒液给岑宁尝。
酒液又清又甜,入口还带着浓浓的米香。
岑宁眯起眼:“好喝。”
“是吧。”姚春玲得意笑道,“我就爱喝这玩意,年年都酿,数今年这坛子最好,我来搓些丸子,咱们热乎乎地来喝一碗。”
醪糟得和糯米丸子一起煮才最好吃。
外头的雪一直下,地上白茫茫一片,脚印都少有,但陆家这一方小院子里倒是热闹。
堂屋里陆云朗和陆云川带着芷哥儿看雪,姚春玲和岑宁在厨房里搓糯米丸子。
年节下用糯米的地方多,姚春玲早指使着陆云朗磨了一坛糯米粉出来,糯米粉加水搓成一个个圆滚滚的小丸子,也不用包馅。
丸子下锅,和红糖、干红枣一起煮,煮熟后再倒酒酿。
糯米丸子软糯有嚼劲,醪糟甜润带着酒香,雪天喝上一口浑身都暖和起来。
芷哥儿年纪小,姚春玲不给他喝酒酿,糯米也不好多吃怕不消化,单煮了碗甜南瓜泥放了两颗丸子,让他坐在板凳上自己捧着碗拿着勺子吃。
堂屋的火盆添了新炭,烧得正旺,几个人坐在屋里看着雪喝一碗酒酿,一点不冷。
不知谁说了一句:“今年这场雪大,明年合该是个好年。”
山中无岁月,初雪渐融那日,陆云川正和岑宁窝在里屋歇息。
猫冬日日清闲,屋里烧着炕又暖和,除了吃饭,两个人几乎不下炕。
倚在炕上或是说说话或是陆云川陪着岑宁绣花,偶尔陆云川闹岑宁,胡乱一通后两个人抱着沉沉睡去,再醒来都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这样的日子过久了,只觉得天地间仿佛就他们两个,清静又舒心。
这日午后,家里罕见来了客人。
院门被叩响的时候,岑宁和陆云川正在厨房生火准备做饭。
门打开,看见屋外的两个人陆云川一怔,又忙把两边院门都推开,笑着招呼:“二哥二嫂快进屋坐,宁儿,看谁来了?”
岑二和媳妇拉着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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