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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宁把布和棉衣拿出来,他只穿着里衣又没穿鞋,很冷,但他像感觉不到。
“怎么又下来了?”门响,陆云川又走进来,看见岑宁没披衣服站在床边急道,“鞋子怎么也没穿?”
他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走到岑宁身边,想去抱岑宁被岑宁躲开。
岑宁自顾自摆弄一团棉花,陆云川在一旁着急道:“什么东西不能明天做?我来给你做,你先上炕,冻病了可怎么办?”
岑宁哑声道:“我把你的棉衣还给你。”
话说完嘴角就忍不住向下撇,眼前顿时又模糊成一片。
陆云川闻言一怔,随后拿下岑宁手里的东西,不顾岑宁反抗将他抱回炕上,又转身将门关好。
岑宁光脚站了这么一会儿身上冰凉,陆云川给他裹上被子,把岑宁冰凉的脚塞进了自己里衣里面贴着小腹。
岑宁抬脚要挣,他大掌把岑宁一双脚按实了,看着岑宁眼睛通红的样子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是个榆木脑袋闷葫芦,想说几句哄人的话都说不来。
他把一旁的热水端在手里,哑声想解释:“我……我不是想要那两件棉衣,我是……大过年的,我想让你穿身新衣裳。”
岑宁这才抬眼看向陆云川,他拿手肘擦了把脸,声音发颤:“可我有衣裳穿,我想让你穿!”
话音刚落,眼泪就又噙了一汪泪。
“是是是,我知道。”手掌被热水的温度捂暖,陆云川抬手抚过岑宁被泪沾湿的眼睫,“是我刚才脑子转不过弯,我不会说话,让你生气了。”
“我没生气。”岑宁带着哭腔小声说,“你出门,我以为你生气了。”
陆云川忙道:“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你刚穿着里衣坐了那么一会儿,我怕你着凉,给你端杯热水来。”
说着把手里的热水递过去:“不烫了,你先喝几口,驱驱寒。”
岑宁看了陆云川一会儿,吸了吸鼻子低头喝了半碗,又摇摇头,示意不要了。
陆云川把碗放到炕尾桌子上,搂着岑宁一起躺回被褥里。
油灯就剩一小截灯芯,在墙角晕开一团昏黄的光。
被厚被子捂住,岑宁顺着陆云川的力躺回他怀里,那股子气性已经过了,他小声嘟囔:“那那身棉衣,你现在可愿意穿了吗?”
“穿!”陆云川握住岑宁的手,解释道:“宁儿,我没不愿意穿,你给我做的衣裳,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愿意穿呢?”
“我知道。”岑宁垂下眼眉低声道,“我刚才是有些着急了,才会那样说话,我明白你的意思。”
他方才委屈是觉得陆云川不珍惜自己的心意,可现下想清楚了,陆云川就是因为太珍惜他,所以才会什么都仅着他来,一件新冬衣也想让穿在他身上,哪怕自己的棉衣已经破得要挨冻了。
想起刚成亲的那晚,陆云川一个高大汉子在他面前手足无措,带着窘迫地搓着双手说不会让自己跟着他过苦日子,岑宁心里忽的就疼了下。
他朝陆云川贴近了些,手掌贴住陆云川的心口,在这静谧的夜里小声说:“我明白你是心疼我,因为我是你的夫郎。可是……你是我相公,难道我就不能心疼你吗?和你一样,那棉衣穿在你身上比穿在我身上更叫我觉得暖和。”
天旋地转,岑宁险些被陆云川勒得喘不过气。
可他不但不挣扎,任陆云川把他紧紧搂在怀里,还抬起胳膊环住陆云川脖颈,让两人贴得更近了些。
“宁儿……”陆云川嘴巴开开合合,最终也只哑声唤了一声岑宁的名字。
岑宁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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