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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这个男人免于一死。
在凶物看来,这只狗破坏了它的好事,它肯定也狗恨之入骨。
顾之桑把‘将军’领来,自然又是双重吸引。
她摸了摸脚边的黑狗脑袋。
纯黑土狗用湿漉漉的鼻子蹭了蹭她的手心,低头时还能看到‘将军’的肚皮上有一道长长疤痕。
这还是白慈治愈过后的伤处。
黑土狗刚被领来时一瘸一拐,精气神低靡。
它腹部的伤口是被凶物所伤,带着浓郁的死气和阴煞,让它伤口无法愈合,那一处的血肉都腐烂发臭了。
治愈之后,它的精神才好了许多。
'将军’正蹭着,忽然警觉地抬起了头,看向昏暗窗外,一双黑亮的眼珠陡然变得凶狠。
低沉的呜咽声从它喉咙中发出,像是在发出阵阵威胁。
顾之桑抬眼看向窗外。
只见墙上,窗上贴着的符箓都在轻颤,屋中的气温陡然降低,一股淡淡的腐烂气味不断蔓延。
“来了。”
屋里其他人对视一眼,面露严肃。
就在这时,一道含着幽怨的声音从屋外响起:“阿爹,阿曼……是我啊,状子回来了……”
“给我开门啊阿爹,我身上好疼,外面好黑……我好害怕啊阿爹……”
屋内的‘将军’支起身子,猛地朝着窗户的方向疯狂犬吠,不间断的吼声让屋外的声音更加幽怨。
“将军你知道我回来了,对吗?”
“阿曼阿爹,你们为什么,不给……状子开门啊?!”
分明是年轻男性的声音愈来愈尖,到最后陡然拔高,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就在屋外尖啸响起的瞬间,屋子里面悬挂着的小灯陡然爆开。
‘砰’地一声巨响声之下,整个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让人心脏瞬间沉到谷底。
人的眼睛适应光线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但是想要置人于死地的东西,并不会给你适应的机会。
梭梭的攀爬声在漆黑的环境中令人头皮发麻,同时也会放大因看不见而生出的恐惧感。
一个不足半米长的东西猛地从黑暗中弹起,扑到了床榻上放置的纸人身上。
它锋利的尸爪和牙齿狠狠撕裂了纸人的肚子。
预想中鲜甜热乎的血浆并没有喷出来,它撕裂的这个‘人类’身体一下就烂了,憋了下去。
凶物愣了片刻,下一秒一盆腥气扑鼻的公鸡血便从天而降,精准地兜了凶物一身。
蕴有驱邪之气的公鸡血一沾上身,那凶物便像是被烈火灼烧似得,疯狂尖叫,打滚。
它瞪着一双凸起的眼球,攀爬到墙壁上想要逃走。
字句清晰的咒术从一个女人口中传出。
'哧’的一声,顾之桑指尖夹着的黄符燃起明火,把墙上血迹斑斑,以及造成这一切的凶物照了个清楚。
那是一只身体青黑色的婴形凶物,獠牙突出双目赤红,类似僵尸。
见它还想逃,顾之桑口中咒术不停,一扬手数道提前布好的符火朝着那婴形凶物而去。
婴形凶物攀爬得极快。
它自以为躲过了所有的真火符箓,下一秒便被一枚力道极大,带着术数之力的镇邪钉贯穿了颅骨,整个身体都被钉在了墙上。
另一边其他几人破门而出,各自拿着法器,在木屋的四周警戒。
他们本是要抓另一只凶物,可出来之后却发现,那只母体凭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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