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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云密布,骤雨狂风,山路愈发泥泞难行。

内廷禁军身披着蓑衣,手举着裹了油毡布的火把,如萤火虫一般在山林中飞快地穿梭,雷云滚动,轰隆作响,雨水击打着枯叶,也不容小觑,两者交加足以阻隔一切兵荒马乱。

这个时候就算喊破嗓子,慕徐行都未必能听得见。

邬宁一脚陷进泥水里,溅了一身泥点,眉头皱得更深:“好手好脚、不痴不傻的一个大活人,跑到哪去了。”

沈应跟着她,难得安静。

能说什么呢,明知不会出事,明明有人搜寻,邬宁偏要冒着大雨与禁军一同进山。

沈应紧抿着唇,用袖口蹭掉脸上的雨水,将油纸伞朝着邬宁的那边稍稍倾斜。

邬宁跟着上了山,禁军不敢不尽力,一块草稞子都不放过,几乎是一寸寸的往林子里摸,如同在发间篦跳蚤的篦子。只碍于这场劈头盖脸的大雨,效率很是缓慢。

幸而是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黑漆漆的乌云逐渐积压在北方的地平线上,山林正上空的云色便浅淡了,雨势也跟着平息,一道彩虹悄然挂在了天边。美则美矣,无人欣赏。

雨都停了,人还没找到,禁军统领回头看了眼邬宁的脸色,开始不由自主的打冷颤。

邬宁脸色极差,苍白的像是一片冰雪,眼睫垂下来,遮住一半的瞳孔,剩下的一半,黑是黑,白是白,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邬宁第一次流露出这样的神情,令人心惊胆颤的神情。

禁军统领仿佛被她掐住了喉咙,有些喘不过气。

谁也不知道那时的邬宁在想什么,甚至连邬宁自己都不清楚,她脑子里只有模模糊糊的一个念头:倘若慕徐行有个好歹,这天底下就再没有能跟她说话的人了。

不成立的因果关系,不切实际的结论,让邬宁隐隐感到万念俱灰,但在当时神思混沌的情形下,很多东西转瞬即逝,唯有一声“找到了”清晰明确的扎进邬宁心口。

“找到了!陛下!常君找到了!”

邬宁睁开了眼睛,仍然黑白分明,却像乌云逐渐褪去后,天际边那一小片湛蓝如洗的晴空,干干净净的,清透明亮。

“人呢?人在哪?”

“陛下不必担忧,常君并无大碍,只是不慎崴了脚。”

沈应望着长舒了一口气的邬宁,扭过头问:“常君可有淋雨?”

“常君便是躲雨的时候崴到了脚。”

“可有伤到筋骨?”

“这一时还瞧不出,要等医官验过才知。”

沈应暗暗翻了个白眼,觉得这报信的当真蠢笨,打一棒子答一句。

好在该说的都说清楚了:“陛下,既然常君无碍,咱们就先回去吧,回去换身衣裳。”

沈应有自己的小心思,他不愿慕徐行看到邬宁这般狼狈的模样。

邬宁瞥了眼身上肮脏的泥点子,微微颔首,转身下了山。

没过多久,慕徐行被徐山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回了营帐,这时邬宁已经换了衣裳,站在营帐外的空地等着烤鹿肉,那一团赤红的火焰映照在她脸上,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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